他罕見地沒有化妝,皮膚很蒼白,氣色不太好,紅唇也褪了色。
他本來身上穿著一件昂貴的綴著手工蕾絲和珍珠的漂亮襯衫,因為窩在沙發里,襯衫也睡皺了。
戈林慵懶地伸了個腰,腳一蹬就踢到了沙髮腳邊上的空酒瓶,酒瓶骨碌碌地滾出去老遠,碰著了喬伊的皮鞋才停下來。
戈林眯著惺忪的睡眼,打量了對面好久,才認出來那是他的丈夫,淡淡一笑,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喬伊板著面孔:“現在都已經中午了。”
“哦,是嗎?”戈林看了眼窗外,“不重要,您終於捨得回來了?我之前的提議,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喬伊就跟沒聽見他說什麼似的:“宿醉到第二天中午也不起床,雄主回家不知道出來迎接,衣衫不整蓬頭垢面地對丈夫說話。你的雄父是大學校長,他就是這麼教育兒子的嗎?”
戈林沉默地盯著喬伊半晌,隨後就嗤笑了一聲,從旁邊的小茶几上摸過煙盒跟打火機,當著喬伊的面,頭不梳臉不洗,悠哉悠哉地抽起了煙。
戈林幽幽地吐出個煙圈:“喬伊,我發給您的郵件,您沒看嗎?”
喬伊的臉色已經陰沉地很明顯了,戈林不慌不忙地:“您要是沒有時間,看我給您發的郵件,我可以現在當場給你複述一遍郵件內容。”
“我,戈林,在這裡,正式向你喬伊&mdot;貝斯特,提出離婚。”
戈林挑釁般注視著立在窗邊的喬伊:“您對我不滿,沒有關係,您現在立刻把協議簽了,明天就可以換一個懂事又聽話的雌君。”
喬伊盯著戈林,一字一頓地說:“你真是,不可理喻。”
戈林當場掐滅了香菸,他站起身來,面向著喬伊:“是你把我逼瘋的,你卻在這裡說我不可理喻?”
戈林曾經是話劇演員,他的情緒爆發力很強,層層遞進,能把喬伊逼得啞口無言。
“喬伊,你知道我最擅長跳哪一支舞嗎?你知道我喝茶時是喜歡配方糖、純乳還是果露?你知道我晴天時喜歡做什麼雨天時會有怎樣的心情嗎?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演出拿獎是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我們從訂婚到現在,相伴了十年,你從未試圖了解過我,從未。”
“你不愛我,你可以在外面找情人。而我還這麼年輕,我為什麼要一輩子鎖死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跟你離婚?因為傳出去,會說你堂堂公爵家的大公子,讓雌君給甩了不好聽是嗎?”
“你那麼喜歡外邊的,跟我離了正好把他帶回來結婚啊!為什麼不?因為你不敢嗎?”
被戈林連環刺激下,盛怒的喬伊兩步衝到了戈林的面前,一把給他掀翻了。
他原本是想打戈林的,臨到跟前沒下得去手,就順勢給他推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