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勒喘著粗氣,咬他的耳朵:“他睡著了,不用管他。這不是馬上要下雨,天已經快黑了嗎,我想跟你玩點特別的……”
歐陽箏面紅心跳:“是什麼?”
戴勒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脖子上:“你會喜歡的。”
戴勒把歐陽箏騙進了臥室里,他們如往常一樣,纏綿廝磨。
直到歐陽箏完全對戴勒敞開身體,卸下了心防,戴勒用那根早就準備好的紅絲帶,自後面一把勒住了歐陽箏的脖子。
歐陽箏嚇了一跳,立刻用手抓住了絲帶,抗爭起來:“你幹什麼?”
戴勒:“不是說了嗎,要玩點特別的。”
歐陽箏不肯鬆手:“戴勒,別這樣,我害怕。”
戴勒微微笑著:“我也害怕。”
“我怕我跟戴維的好日子,會被你一手斷送掉。”
歐陽箏意識到了什麼,但已經遲了,戴勒將他一把推倒在床上,整個壓上去,用手裡的紅絲帶,緊緊地勒住了歐陽箏的脖子。
他怕歐陽箏不死,所以多纏了兩道,雙手死死地用力。身下的歐陽箏拼命地撲騰,他快要窒息的呼救聲,被外面轟隆隆的雷聲掩蓋。
電閃雷鳴里,歐陽箏掙扎的動作慢慢地小下去,直到暴雨傾盆而至,他面色漲紫頭歪到一邊,完全不動了。
戴勒氣喘吁吁地停了手裡的動作,笑著長舒了一口氣,他心中狂喜,他跟戴維,都暫時安全了。
戴勒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很是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臥室門外,恰逢一道閃電划過,戴勒剛要平復下去的心跳,倏地一下,心臟差點從腔子裡跳出來。
門口站著本該睡著的戴維。
戴維面色慘白如紙,一雙眼睛像剔透的玻璃珠。
很純淨的一雙眼睛,目睹了他父親殺死歐陽箏的全過程。
戴勒慌得聲音都顫了:“戴維……”
戴維兩隻眼睛往上一翻,小身體直直地朝後仰了過去,戴勒趕忙撲過去接住了他。
戴維被歐陽箏之死嚇昏了,戴勒掩藏好歐陽箏的屍體之後,火急火燎地給戴維送去了鎮上的醫院。
後面,戴維轟轟烈烈地發起了高燒,他被燒得又哭又喊,直說胡話。
好不容易利用藥物,把戴維的高燒給退了下來,但是退燒之後,戴維整個小人都變了,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完全地將自我給封閉了起來。
戴勒的作案現場,給戴維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戴勒非常內疚,他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心急,動手之前的籌劃,再嚴密一些就好了,也不至於被戴維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