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停下手裡的測量工具:“這麼著急,出什麼事了?”
多多:“有別的蟲到咱們島上來了!”
戴維一聽就打起了精神,他直接給手裡的工具都擱下了:“什麼蟲?他長什麼樣?現在在哪?”
多多:“很奇怪的蟲,長得奇怪,穿得也奇怪,甚至都看不出來他是雄蟲還是雌蟲!”
“他的信息素聞著像雌蟲,但是,哦我發誓從來沒見過那麼孱弱的雌蟲!他長得比我們的雄蟲還要瘦小!他身上幾乎看不到雌蟲的特徵,就好像是個發育不良的雄蟲一樣,太奇怪了!”
“我跟布布在沙灘上見到他的,他一見我們,話都沒說就暈過去了!我們把他給抬了回來,現在就在那邊那個小屋裡,給他餵了點水,還暈著沒醒呢!”
戴維本來就對那個倒霉蛋挺感興趣,現在多多這麼一描述,戴維就更好奇了:“我去看看!”
戴維跟隨著多多的指引,來到了那座小屋的門口,還沒進去,只是剛把門給推開,戴維一下子嗅到了屋子裡傳出來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種感覺,很奇妙,它迎面而來猝不及防,就像是一瞬間按下了戴維信息素腺體的激活鍵,戴維站在門口,登時就打了個寒戰。
戴維想也沒想就衝進了小屋裡。
小木屋真的不大,村子裡有專門做飯的公共區域,所以每家每戶的一間小木屋裡,頂多支張桌子放張床,家具也沒幾樣。
所以戴維一進去,就能把裡面的光景看得清清楚楚:
床上躺著個青年,很瘦,布布扒掉了他全身的衣服,讓他只穿著一條平角短褲躺在那,肋骨都根根分明。
也白,白得像一張紙,白得都顯出了些病態,尤其跟旁邊棕褐色皮膚的島民一對比,簡直像個將要融化的雪人。
戴維怔在那,目光死死地將對方盯了一會,努力穩住心神,吩咐床邊給青年餵水的蟲:“你們都出去。”
多多不解,倒也沒多過問,戴維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就招呼了屋裡的蟲離開了。
多多一出去,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布布,他正跟兩個手下一起,蹲在樹蔭涼里“分贓”。
多多走過去一看,就他跑去找戴維那麼一會的功夫,布布就給那個外來蟲的身上搜刮一空,什麼衣服褲子全給扒了,正一樣一樣地翻裡面有沒有好東西!
多多看得都生氣了,他踢了布布的屁股一腳:“你們卡伽蟲真是改不了的當強盜!他這衣服你們穿得進去嗎?你給他送回去!”
布布捂著屁股站起來,理直氣壯地對著多多嚷嚷:
“誰讓他闖到我們地盤上來的?我沒給他丟到海里去,已經很仁慈了,拿他點東西怎麼了?我看這料子挺好,我不能穿,我拿回去,先放著,等我以後生了蟲崽,留著給他做新衣裳!”
布布一邊說話,還一邊手舞足蹈的,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忽然晃了一下,多多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布布的左手手腕:“你這戒指哪來的?”
多多只是掃了一眼,就認出來,這戒指絕對不可能是島上工匠的手筆,必然是來自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