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被李飛葉打開的窗口還是開著,一箭直挺挺的射進房子中,扎在房樑上。
「是誰?」有人圍上窗口,可外面並無行為奇異之人,底下叫賣聲不絕於耳。
蕭八岐依靠在主椅上,抬頭看清楚那箭的花色時,眼中閃過古怪,手指無意識的捏著手臂。
那箭整體通透,就像把雪山上的萬年冰霜打造,李飛葉輕輕一躍,將其拿下。
手中的箭幻化成一團霧氣消失,再仔細一瞧,李飛葉的手心出現血裂形成了一個字。
「大師兄你的手!」
「哎,有字——走?」
「走,走去那裡,這是什麼意思?」
李飛葉手指顫抖,心想,這人變態吧,寄信不在箭上綁布條,刻人手上是怎麼回事。
傷口火辣辣的疼,也不知為何這感覺,比平時疼上千倍,李飛葉心中把畢生所學的罵人詞都用上了。
蕭八岐沉默許久道:「這是那人給的警告。」
李飛葉默默點頭許可蕭八岐的話語。
這不過是剛剛來到這潭檀鎮,就出現這麼多事情,怕是這背後的人早知道他們的到來。
不對啊,原劇情這些事情不都是一個樹妖做的,主角團將這樹妖斬殺事情就結束了。
手心的傷口還在流血,李飛葉沉思這箭也是這樹妖的手筆嗎?
「警告,讓我們趕緊走嗎?我看和這女子消失與脫不了干係。」弟子們點了點頭,自覺的自己被人小看了。
李飛葉擺了擺手示意弟子們不必再開口,看來這事情沒這麼簡單了,只能等焾余回來能不能帶來線索。
「你們都出去吧,這小孩我看著。」李飛葉循著座椅,嘴巴覺得口乾,摸上水壺,瓷器的觸感正與手心的傷口接觸,傷口跟被無數個小針扎穿的疼楚。
手跟觸雷似的收回來,李飛葉硬生生將哭叫咽下。
只因為身為大師兄就應該處亂不驚,就算被人打出血,都要說我沒事。
何況這房間裡的人還沒有走乾淨,就算是要哭也要躲著人哭。
蕭八岐在桌子邊來回走,直到靠近李飛葉。
這些在無鋒日日夜夜相處,蕭八岐對於李飛葉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明明這輩子大師兄和上輩子大師兄長相無異,性格也沒變,可偏偏這個大師兄一舉一動讓自己覺得陌生。
「李兄」
李飛葉想也沒想應聲,「嗯?」
蕭八岐眉頭舒展,拉過一旁的凳子與之對坐,他雙眼十分犀利的看著李飛葉,這炙熱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灼燒。
李飛葉肩膀抖了抖,心中發虛。
這時蕭八岐視線停留在還未止住血的傷口,他嘴角一抿心中對一件事越發的肯定,開口道:「李兄,思來想去叫你大哥,你也未必比我大多少。」
啥,不是少年你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說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