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將李飛葉這個秘密弄清楚,或許自己也可以脫離這個軀殼,去往其他。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主子,李清風不在李府,不知何時劉祈子將人帶回了逍遙門。」
「退下吧,安撫好魔族將士,留意個個宗門。」
「是。」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遠,蕭八岐看著滿書房的魂魄沉思了許久。
直到門再一次被敲響,這次是獨藍。
獨藍手臂好不容易將血止住,臉色還沒有緩和過來,說話時語氣是虛弱帶著喘息。
「主子,筠裴筠裴,找到了,在無鋒。」
蕭八岐慢慢抬起頭,這一次聽見筠裴的名字,腦中像是有著許久的迷霧終於散去了。
心中不知何時,對筠裴已經沒有了情人之間的感情,可以說得上是無感。
可隨著而來的是心中的空虛。
蕭八岐蹙著眉毛,手放在了心口處。
這時門外的獨藍接著說道,「主子,李飛葉也一同出現在了無鋒。」
李飛葉,大師兄。
蕭八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門外,獨藍沒有聽見蕭八岐的回聲。
他跪著的動作不敢變化,腦袋埋在地面上,可劇烈動作,手臂又開始滲出的血跡,滴在地面上形成一談血跡。
如同自己早已經消失的自尊一般,爛在了地上。
吱呀——
門被打開,蕭八岐瞧見了這一抹紅,他閒庭漫步的走到獨藍的面前,腳尖踩在了獨藍的另一隻完好的手指上,不斷的碾壓。
「你,弄髒我的門了。」
蕭八岐話語中不掩飾帶著嫌惡。
獨藍咬著牙,疼痛讓他呼吸時,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主子……」
蕭八岐抬起了腳,彎腰蹲下。
「今日我心情不錯,就不罰你了,不過……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獨藍朝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謝主子恩典,主子敬請吩咐。」
獨藍就像一條狗一樣,無論蕭八岐是打還是罵,或者是什麼獎賞,對於獨藍來講,他都要笑著將這些接下。
這種日子他竟然已經習慣了。
而蕭八岐是一個自私的人,將人的自尊踩到腳底下的事情,其實並不少,自然也不會關注到獨藍的心情。
蕭八岐像拍小貓小狗一般,拍著獨藍的頭,「明日向那些名門正派偷偷傳話,就說魔尊已知曉換軀之法,要想得此法術,需要獨自前來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