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事情太多,從林宛卿出嫁,周御淵遭到刺殺,到今天林宛卿回門,薛氏被文氏設計陷害,他竟忘了景瀾王這個罪魁禍首還正在逍遙法外。
「哥哥,要不我現在去殺了他?」
周御淵看著他,吳言心裡都跳了一下,忍不住側目,見主子不說話,他無奈的道:「刺殺的人都是死士,現在還都死了,並沒有證據指向二皇子就是兇手。」
唯一有可能開口的宗師刺客,還被您一劍弄死了,當然這些話他沒敢說。
「我想要殺他,還需要證據?」
吳言默然,他錯了,這個小祖宗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而且他提議的他居然也很心動是怎麼回事,想必如果是他出手,即便是宮裡那位也不會多說什麼吧?
他下意識也看向周御淵。
林西梵也正看著他,周御淵道:「不需要髒了你的手,我還有事留著他。」
「好吧,哥哥說了算。」林西梵繼續吃飯,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西梵將自己的被子收了起來,床上只剩下周御淵的被子。
他洗好澡後,動作迅速的窩進周御淵被子裡,見周御淵站在床邊愣神,對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哥哥快上來啊。」
昨天他是沒有想到,既然他們兩個現在關係都挑明了,他當然想怎麼抱就怎麼抱著,晚上當然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哥哥鑽一個被窩了。
林西梵剛沐浴結束,只穿著一身白色裡衣,一頭漆黑的發柔順的散在身後,精緻的臉龐神情有些懶散,白皙的臉蛋仿佛能掐出水來,還透著一股粉,衣領有些凌亂,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一小塊肌膚,細看之下胸口上的景色也若隱若現。
被林西梵叫了之後,周御淵才瞬間回過神來,身體有些僵硬的上了床,眼神絲毫不敢亂漂,被林西梵拉著在床上躺下,身邊立刻貼過來了一個溫涼的身體,還帶著一絲剛沐浴過後的水汽。
林西梵貼著周御淵肩膀躺好,一隻手握住周御淵的手,下意識朝他體內輸入一絲意識之力,幫助他舒活腿上的經脈。
周御淵身體發僵,林西梵握著他的手,語氣有些懶洋洋的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麼?」
周御淵聞言,身體僵硬的更厲害了。
林西梵似是含笑的嗓音傳來,「我體質偏寒,正好可以和哥哥中和一下,哥哥不介意我晚上抱著你睡吧?」
周御淵儘量放鬆身體,不被他察覺到自己的異樣,眼睛盯著頭頂,低低的「嗯」了一聲。
這下林西梵是真沒忍住,嘴角上揚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可惜周御淵沒看到。
林西梵將周御淵的手抱在懷裡,抬起來在他手背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哥哥,等你以後好了……」
一句像是被林西梵含在嗓子裡的話,從他口中含糊的發出,輕的像是周御淵的錯覺,但那手背上的觸感卻又如此鮮明,如果不是還被林西梵抱著手臂,周御淵險些就要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