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蓉一上午盯著考場的學生，尤其是剛來的姜銳六人，更是成為了重點關注對象，可惜沒有抓到任何一個人的錯處。
一上午兩場考試很快過去，到了學生中午吃飯的時間，程秋蓉才神情有些不甘的離開了教室，姜銳敏銳的留意到了她眼底的一抹怨毒，似乎對於沒有捉到學生犯錯還有些不滿。
郝易水伸手拍了一下前桌那個中年大叔的肩膀，「大叔，一起去吃飯啊？」
中年大叔被拍的身體一僵，下意識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直接站起來就走了，出了教室，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像是故意在避著他。
郝易水立刻跟在他後面也出了教室，走在去食堂路上。
一路上他看到即便是在去食堂的路上，也有不少學生手裡拿著小抄在努力的背誦或者記憶著，吃飯就跟賽跑一樣，打了吃的，手裡拿著就往回走，在路上就將飯吃完了。
即便在吃著東西，眼睛都沒有離開單詞本的人也大有人在。
郝易水跟在那個中年大叔的身後，跟了上去。
剩下的五人，李怡和柳雨晴也出了教室，但沒有去食堂，而是在學校里逛起來，尋找線索，剩下三人留在教室內，並沒有動，段雪薇還坐在教室里，沒有走開。
她身上穿的衣服明顯有些小了，不合身，還有些髒，低著頭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整個人陰鬱的就像是角落裡腐爛枯萎的爛蘑菇。
有幾個學生從前面朝著坐在教室最後面的段雪薇扔垃圾，故意扔到她身上，砸到她頭上，又看著她將垃圾一個個撿起來扔到垃圾桶里，口中嬉笑咒罵著。
「垃圾就配和垃圾為伍。」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也敢喜歡校草……」
「真是看她一眼都覺得噁心！」
段雪薇被砸的痛了也只是更深的低下頭，半趴在桌上，齊劉海遮住了整張臉，讓人看不見她的神色，也沒有人會在意的去看。
那幾個女學生不時朝著段雪薇這裡看一眼，眼裡帶著明晃晃的嘲笑和惡意，嘻嘻笑著，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教室內還沒有走的人對這一幕也像是習以為常，絲毫不在意。
姜銳三人坐在教室里，什麼也沒有做，拿出背包里的吃的開始吃，暗中留意著段雪薇的動向，和那些欺凌她的學生。
李怡和柳雨晴出了教學樓，在學校里快速的轉了一圈，確認了校長辦公室的位置。
他們還發現，學校里高一學生和高二學生的教學樓不見了，一所學校不可能只有高三的學生，但現在確實是只剩下高三學生的教學樓存在，她們去了本應該存在的其他教學樓，但那裡現在都被一層迷霧籠罩，還有二中的操場，也不見了，同樣被迷霧覆蓋。
兩人沒有冒然進去，趕在下午上課之前趕了回來。
中午留給學生吃飯活動的時間也只有一個小時，時間很短，欺負段雪薇的那些學生也來不及做更多的，很快就到了下午的考試時間。
郝易水從食堂回來看了一眼姜銳，也來不及交流剛得到的消息，程秋蓉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