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你們只會是衛飛雲,被羞辱折磨數十年的衛飛雲。」
弟子們的臉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祝青臣最後道:「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這麼維護一個犯了錯的大師兄?哭著喊著,不願讓他承擔犯下的事情。」
「因為你們都是幫凶?倘若他認錯,你們也要認錯?」
「還是你們真就這麼蠢?死不悔改?」
還有弟子想反駁,但是更多的人,都閉上了嘴。
祝青臣一拂衣擺,重新在位置上坐下。
「我問你們,到底是誰錯了?」
弟子們不肯回答,祝青臣又看向顧鴻軒。
「顧鴻軒,是誰錯了?」
顧鴻軒也不肯答。
所以李鉞一招手,另一張桌案被拍飛起來,翻滾著,朝他們砸去。
又是一聲巨響,桌案砸在他們身上,引起一大片驚叫。
「祝仙尊,你說大師兄縱容我們作惡,你怎麼能……」
「你怎麼能縱容你的道侶做同樣的事情?」
「我怎麼不能?」祝青臣撫了撫正紅的衣擺,正色道,「我可是穿紅衣裳的魔修,還是恃強凌弱的魔修,有何不可?」
「對你們這種人,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笑著對三個徒弟道:「南星、成意,還有飛雲,你們都躲開些,別被誤傷了。」
三個徒弟站在一塊兒,站成一排,行了個禮:「是。」
「你們也學著些,看看什麼叫『剛柔並濟』、『寬嚴相濟』,對這麼些聽不懂人話的,就要用打的。」
「是。」
祝青臣一改溫和語氣,忽然加重語氣、提高音量。
「我再問一遍,是誰錯了?」
弟子們亂成一團,仍舊不答。
於是李鉞又揚起一張桌案,砸在他們頭頂。
弟子們想要逃走,卻被李鉞擋住了,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迎接一張又一張飛來的桌案。
終於,李鉞砸到第五張的時候,有弟子被砸破了腦袋,受不了了,哭著喊著,撲了出來。
「是大師兄錯了!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瞧不起衛飛雲、不該恃強凌弱,不該巧言狡辯!」
有人帶頭,認錯的弟子便多了起來。
他們爭先恐後地撲出來,或俯身行禮,或直接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
「是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