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說,池水是假的麼?我走給你們看看。」
白衣修士一拂衣擺,不做任何準備,便直接走進了池水之中。
他面不改色,連眉頭都不曾蹙一下,逆著池水,大步朝前走去。
祝青臣看向陸南星與成意。
兩個徒弟會意,成意介紹道:「師尊,這位是玄陽宗的大師兄,叫做容懷。是修真界的後起之秀,上次宗門大比的魁首,也是修真界新一代的中流砥柱。」
祝青臣微微頷首:「是不錯。」
這個容懷,相貌堂堂,一股凜然正氣,祝青臣方才看著,玄陽宗一眾弟子都服他,遇到事情,也是他挺身而出。
這樣的人,才擔得起大師兄的名號。
顧鴻軒和他放在一塊兒,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容懷淌過天池,走上岸來,用術法烘乾身上衣裳,反手一揮,揚起地上雪塵。
「天池水沒有問題,誰再敢吵吵嚷嚷,格殺勿論。」
天劍山弟子不敢再說什麼,一個個跟鵪鶉似的,縮著脖子。
幾個弟子都敗下陣來,緊跟著,就是林尋秋。
他倒是咬牙扛著,但也扛不住太久。
滿是私心、裝瘋賣傻之人,註定過不去。
林尋秋之後,便是顧鴻軒。
他看著倒是有自信,信心滿滿地踏入池水之中。
修真界弱肉強食,以實力為尊,他在天劍山就是修為深厚的大師兄,就算要去其他宗門,其他宗門面上不喜歡,暗地裡還不是要為他打破了頭?
哼……
下一秒,池水漫過他的腳,直接腐蝕掉他的鞋襪衣裳,貼在他的皮肉之上。
「滋滋」的聲音,竟像是在鍋上煎肉一般。
「啊!」
顧鴻軒一個站不穩,整個人往前撲去。
「嘩啦」一聲,他整個人栽進水裡,「滋滋」的聲音更大。
他想爬起來,可是手腳都被腐蝕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想叫喊,可是一張嘴,池水就沒進了他的嘴裡,將他的喉嚨都腐蝕了。
「救……救命……」
他在池水裡浮浮沉沉,最後,還是玄陽宗的大師兄容懷,伸出手,把他從池子裡撈了上來。
再不撈上來,只怕顧鴻軒就只剩下一架白骨了。
容懷問:「還有弟子麼?」
見顧鴻軒都變成這樣了,其他沒下水的弟子,自然不敢再上前。
於是又輪到他們的掌門和長老。
就連掌門與長老下水,都不能倖免。
天劍山,從頭爛到尾。
容懷道:「看來諸位在一個月內,並不能擯棄心魔、平心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