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謝,算是結束了鄰居間的「第一次」短暫會面。
邱秋心裡一喜:「不客氣!」
說完,小社恐飛快轉身推門,進屋,然後啪一下關上房門。
「……」
被留在過道,裴斯禮兀自站了一會,接著抬手握緊門把用力一推。
——嘎噠。
門開了。
*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黝黝一片,有什麼東西飛速順著白牆往下,壞心眼地埋伏在進門處。
裴斯禮順手帶上門,裝作沒有看到地上的東西,抬腳就將那條毛絨絨的尾巴踩成兩截。
下一秒,公寓裡響起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哀嚎。
「嗷嗷嗷!裴斯禮,我的尾巴!!」
「斷了斷了……」對方縮在角落裡,捧著自己接不回去的尾巴抽抽噎噎,企圖喚起男人為數不多的良知。
但裴斯禮連餘光都沒給它,男人換鞋打開燈,將提了一路的檸檬茶放到桌上,又走到廚房喝水。
水聲擊打玻璃杯壁,濁動動耳朵,接著甩開斷掉的尾巴,急吼吼追上去:「你見到他了?」
它圍著男人轉了幾圈:「你身上沾上了他的味道,好香。」
「怎麼沒把人帶回來?」
裴斯禮沒有回覆它的一連串問題,只是放下玻璃杯,垂眸看著自己腳邊模樣像狗,卻又生著四隻眼三條尾巴的傢伙,對它伸出手:「鑰匙。」
濁:「???」
你看我長得像不像鑰匙?
「你還需要那東……」
啊,濁突然懂了。
身為怪物的裴斯禮可以不需要這東西,但作為正常人的裴總可得配備,不然,怎麼把可口的小甜心哄回家。
它嘿嘿一笑,衝出廚房又很快叼著它被踩斷的尾巴回來,兩隻爪子捧著搗鼓半天,等再遞給裴斯禮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鑰匙。
它得意地哼哼唧唧:「還好我跟著你來了,不然看你怎麼哄小甜心。」
絕口不提剛搬家來那晚上,是誰一口吞掉了鑰匙串。
裴斯禮收著鑰匙繞開它,走到臥室要拿衣服洗漱。
濁馬上屁顛顛跟出去,僅剩下的三條尾巴不停搖啊搖:「對了,他現在就住在我們對門,我們晚些時候過去看看他怎麼樣?裴斯……嗚!!」
話未完,它被男人提溜起來,兩條尾巴交叉捆住嘴,整隻狼團成一個毛球,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它眨眨眼,對上裴斯禮清貴禁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