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帶被含-住並不能給邱秋帶來絲毫所謂的快-/感。
最脆弱的脖頸都在對方手裡,邱秋絲毫不能掙扎,他只能仰著頭睜著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任由對方用舌尖舔-/舐他下巴上的水漬。
痛苦,絕望,還有邱秋所不能形容的噁心黏膩感。
對方就像一隻肥碩的,巨大的吸血螞蝗,一旦沾上身,就算撕掉一層皮也不一定能甩掉。
「ηδжф……」對方還在呼喚邱秋。
邱秋越聽,身體抖得越是厲害,哭得也越凶。
這時候,他無端想到了裴斯禮。
如果……如果是和裴斯禮待在一起就好啦,鬼怪肯定不敢來的。
野獸找到伴侶的時候,只有標記對方才能讓他們安心,這種標記有讓伴侶染上自己的氣味,體-/液交換,但更多的是把對方按在身下咬住他脆弱的後脖頸。
即使是裴斯禮,也有這種惡習。
邱秋還沒來得及發出呼喊,後脖頸就被男人叼住,接著,那小塊軟肉上就傳來尖利的刺痛。
他猛地仰起脆弱的脖頸,哭得眼眶發紅,雙手克制不住抓緊裴斯禮鼓脹的手臂肌肉,渾身痙攣般顫慄。
邱秋,被一隻怪物,打上了標記。
……
惡意滿滿的鬼怪心滿意足地將幾乎脫力的邱秋攬在懷裡,聳動著鼻尖貪婪地嗅聞他的味道:
「ηδжф……」
他低聲呼喚一聲,邱秋身體就條件反射地顫抖一下,最後,邱秋一腳踢在對方腹部,趁著祂愣神的時候迅速開門逃出去。
要跑……
要去找裴斯禮!
邱秋驚慌失措,赤著腳慌不擇路打開門跑出去,然後邊哭邊瘋狂敲著裴斯禮的房門。也就沒發現在他身後,那坐在床沿的怪物微微歪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撲通撲通——
邱秋能聽到自己的急促得不正常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極度的恐慌幾乎讓他大腦缺氧,立即昏死過去。
但一想到身後家裡那可怕,黏膩的恐怖生物,他又覺得如果不快點挨到裴斯禮,昏過去或許是最輕的。
那個鬼怪,很可能真的吃掉自己。
邱秋知道半夜敲鄰居的家門很奇怪很奇怪,是個人都不會放鬆警惕開門,但是他真的沒辦法了,他好害怕好害怕。
「裴先生……裴先生,我是邱秋,裴先生……」
驀地,門被拉開。
暖黃的燈光瞬間驅逐所有黑暗和冰冷,籠罩住幾乎要在黑暗裡溺斃的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