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歲就開始騎馬居然到現在還靠流言識馬,一點比不上他的秋秋。
沒聽到想聽的話,沈觀雲不說了,乖乖閉了嘴,抱著胳膊看向馬場。
邱楓已經快不見了蹤影,而邱秋的小白馬似乎終於想起自己是在比賽,原地轉了幾圈後載著人猛地奔出去。
但現在,沒人覺得它能扭轉乾坤,畢竟,先機早就失去了,黑馬不知道跑了多遠。
這似乎是一場已經沒有絲毫反轉的比賽,大家興致缺缺,甚至開始聊待會吃什麼。
就在餘暉快要落下地平線的時候,橘色的光里,所有人都覺得會輸的白馬,載著邱秋回來了!
——比早出發的黑馬還要早回來!!
馬蹄交替落下,塵土飛揚四散,白馬俊美高大,但更漂亮的似乎是它背上的人。
馬術服也阻擋不了他的漂亮,白生生的,臉頰帶笑,長靴束縛勻稱的小腿,騎馬姿勢標準,鬆弛閒散但又俊朗挺拔,橘色的光兜頭照下,讓他美得像古歐洲油畫裡的的白馬小王子。
所有人都屏息注視著他,連發出聲響都覺得是打擾。
裴斯禮從沒哪一刻像現在這樣乾渴和心動,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情緒,只覺得渾身發燙,心臟正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跳動,比發-/情期還讓人難以忍耐。
他的秋秋,在發光。
白馬身後,黑馬姍姍來遲。
雖然難以置信,但不被所有人看好的邱秋和白馬確實是贏了。
從馬上下來,邱秋先是抱著白馬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對它道了謝。白馬呼哧一聲,用腦袋蹭蹭他的手,似乎是在表示知道。
邱秋笑得更開心。
有人見邱秋贏了,以為白馬脾氣變好,盤算著過來詢問能不能騎,沒想到它不樂意,鼻息粗重,提起後蹄就要踹人,嚇得工作人員趕緊把它牽回去。
背後,沈觀雲嘖嘖兩聲,對著裴斯禮豎起大拇指:「佩服,願賭服輸。」
男人扯扯嘴角,微微側頭:「謝了。」
「……你真客氣。」
……
酒店邱秋聽裴斯禮的訂了四間,沈觀雲和秘書一人一間,他和裴斯禮一人一間。
折騰了一天,又神經緊繃地跑完馬,邱秋是真的累了。
他飛快洗漱完就把自己塞進被窩裡,滿足地喟嘆一聲,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睡過去。
半夜的時候,窗外開始下雨。
路燈把雨水切割成一段一段,走廊燈光閃爍,房門那處隱約傳來幾聲人工嗓音粗糙的播報。
——「滋……開鎖失敗,請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