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很奇怪的癖好吧?」
聲音很輕,似乎是希望邱秋聽到,又有點不希望他聽到。
但邱秋終究是沒睡著的,他聽到裴斯禮的話後心裡有些難過,想安慰對方,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不是很能處理這種沉重的話題,就像小時候媽媽去世,他面對親戚們的眼淚和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抿抿唇,邱秋輕輕搖搖腦袋。
——裴先生口中的意外大概是綁架,畢竟電視劇都那麼演,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總會遭遇磨難,被壞人盯上綁架勒索。
而黑漆漆的地方或許是行李箱,或許是車的後備箱,也可能是什麼破舊的房屋……
總而言之,那肯定是一場很嚴重的綁架,所以才會給男人留下了那麼大的陰影。
邱秋有些在意,也有些心疼,但他不想讓男人一直困在這種沉重里,所以就算安慰,他也是希望對方能多看看現在:
「壞人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裴先生是真的很了不起呀,就算經歷了不好的事情也成長得很好,人俊美又事業有成,心地還善良!很受大家喜歡!!」
話出口,小社恐後知後覺感到羞恥,他虛空抓了抓腳趾,紅著臉僵著身體不知道作何反應。
像只被凍僵的小企鵝,傻乎乎的,但又格外可愛。
掩耳盜鈴地將被褥拉到下頜閉上眼,邱秋假裝自己睡著了,不敢看裴斯禮的反應。
好半天,他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壁燈熄滅,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晚安秋秋。」
邱秋心臟頓時又活蹦亂跳,他在被褥里發出小聲動靜,瓮聲瓮氣回復道:「晚安裴先生。」
夜半,城市的霓虹燈光透過雪白的窗簾隱隱投射進來,在白牆上投下影影綽綽的光。
邱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呼吸平穩,臉頰酡紅,抓著被褥睡得香甜。
而怪物當然沒必要睡覺,更何況身邊還躺著香甜可口的小羊羔。男人冰涼的指捏了捏邱秋翹起的發梢,又順著那白皙的額頭下落到那挺翹的鼻尖。
在那白膩的皮-/肉上生長著一顆色氣的褐色小痣,平日裡總是勾人視線,恨不得誘人來嘬吮。
男人用指腹報復性地磨了磨那顆小痣,似乎是要宣洩著身體裡飽脹又躁動的情緒:「秋秋……」
白牆光影變換,高大的怪物輕輕坐起身,復又緩緩低下頭,伸出舌尖舔-/吮著邱秋鼻尖上那顆小痣。
痴迷,色氣。
不把那小塊皮膚吮紅不罷休。
濕熱讓邱秋脊椎發麻,他條件反射地動了動腿,不舒服地發出一聲哼唧。
裴斯禮動作一頓,饜足地放過了那顆漂亮的小痣,轉而用指腹摩挲小社恐溫熱的臉蛋兒。
小社恐這段時間被養得很好,皮膚光滑細膩,指腹初初觸摸上去,像摸著塊上好的羊脂玉,腮幫子綿軟飽滿,像蒸籠里剛剛出籠的白面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