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禮垂眸看他,驀地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甚至在想,早知道這樣,他就該阻止邱秋來洗手,用自己的舌替他一寸寸舔舐掉那煩人的糖漿。
會舔得乾乾淨淨。
而且,祂的舌會更加柔軟溫熱,不會讓秋秋感到冰冷不適。
渴欲和貪婪從心頭湧上,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裴斯禮從未如此迫切地想得到邱秋。得到他的所有:身體,聲音,視線,呼吸甚至是愛。
祂迫不及待想和他交-/配,想築巢,想吮吸他的唇齒,舔吻他的身體,然後占有,弄壞,甚至過分些,囚禁,藏起來,只有自己能窺探。
讓那些覬覦他的人類再也不能如願。
腦海中骯髒情/色的想法讓祂顫慄興奮。
有些怪異地動動手指,裴斯禮像是才找回語言的瘋子,喉結滾動吞咽許久,這才平靜地吐出人類語言:「嗯。」
邱秋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事實上,對於社恐來說,連注意力好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都很難辦到。
他只是覺得裴斯禮太過細心溫柔,連鄰居會不會感到凍手都考慮到,性格好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謝謝您,裴先生。」
邱秋把手放進衣兜里,感覺心裡暖烘烘又軟,他覺得自己真是幸運,能和可靠又紳士的男人做鄰居。
邱秋很喜歡說謝謝。
或許是因為社恐的緣故,對不起和謝謝總掛在嘴邊,喊人也是,用一個固定的稱呼,明明該是親昵的關係,卻硬生生被他劃出一道距離線。
稀鬆平常的「裴先生」三個字,裴斯禮不愛聽。
他們以後的關係,在人類社會是配偶,所以,按照習俗,邱秋應該叫他老公。
……
中秋人實在是太多了,晚些的時候,邱秋沒忍住說了想回家。
因為緊張,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裴斯禮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貪婪又克制地將他帶出人群,沿著街道走到不遠處的蛋糕店。
昏黃的燈光照著透明的玻璃櫥窗,裡面的蛋糕漂亮又誘人,香甜可口的奶油上面撒著新鮮的水果,內里是柔軟蓬鬆的糕體。
邱秋有些走不動道。
他喜歡甜食,不然也不會因為嘴饞吃冰淇淋吃壞了牙。
但為了不給裴斯禮留下幼稚嘴饞的形象,他又生生忍下來,焉頭巴腦地將視線從香甜的蛋糕上撕下來。
算了,還是不吃了。
反正也沒多饞……
賣蛋糕的是個漂亮溫柔的小姐姐,看到邱秋的模樣沒忍住笑了:「是喜歡哪一款呢?今天中秋,店裡會打折。」
打打打……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