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前腳班長父母正義討薪,後腳那人就跑路導致他們被連坐,這也太巧了吧。
外加考慮到這個男人也確實差點對班長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蒲千陽更傾向於被擔保的人大概率是被陷害了。可能是手機號被盜用,也可能是被下黑手關起來,更有甚至可能直接獲得湖底雅座一席。
被擔保人的名字是,常嚴泰。
這人也姓常,跟班長會是什麼親戚嗎?自己又要怎麼在八分鐘的復活時間內把這人找出來呢?
不等這些問題得到答案,蒲千陽和祝雲宵敏銳地察覺到小賣鋪老闆的腳步聲從外部傳了回來。
與此同時,門外也響起了他疑惑的聲音:「上次走之前沒鎖門嗎?還好我剛好回來拿個東西。」
小賣鋪面積不大,那幾排已經昨天被掃蕩到半空的貨架必然不可能擋住兩個人的身影。
祝雲宵指了指收櫃檯一側堆放了不少雜物的空紙箱,說:「這裡是空的。」
這紙箱雖然有些矮,但勝在底面積大,不然小賣鋪老闆也不會獨獨留下它當個放雜物的茶几用。
感謝於高中男生旺盛的代謝基礎,兩個人的體型都不算胖。三下兩下,兩人就藏進了落滿灰塵的紙殼箱裡。
紙箱的一側還用透明膠帶封著,雖然有些老化,但至少還能看個大概。兩人便透過這一處細細的縫隙觀察外邊的情況。
就在兩人藏好的瞬間,老闆推開門走了進來,繞到了櫃檯後。
他蹲下身拉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邊取出了兩瓶酒放在了旁邊,又彎腰去抓深處的另外兩瓶。
或許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加和身體機能的減退,小賣鋪老闆已經承受不了長時間的下蹲,不得不時常轉換一下重心。
這重心一換,他放在一側的一瓶酒就被他碰倒了。
酒液撒了滿地,水痕蜿蜒著就朝紙箱流過來。蒲千陽一下子全身都繃緊了。
高中時期的蒲千陽沒有喝過酒,家裡也沒人喝酒,因此他是直到自己開始開公司需要參與酒局才發現自己酒精過敏的。
而且是嚴重過敏,連聞到比較濃郁的酒的味道都會臉頰泛紅的那種。
隔著紙殼箱酒精的味道還不是很明顯,但要是酒液滲透了硬紙板可就不一樣了,那種刺鼻的味道會快速得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擴散,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於是他往後靠了靠,把臉湊到了祝雲宵身上。
他很早就發現了祝雲宵身上的洗衣液真的很好聞,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這不得去買點股票支持一下。
嗅到橙子和椰子混合香氣的蒲千陽多少放鬆了一些。
一個問題突然在蒲千陽腦海中冒了出來:在重生的時候死了會重生到再十年之前嗎?
不過他不打算嘗試追求這個答案,超自然的現象往往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解釋,而自己也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去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