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到位了,心內科的衛教授馬上到,準備手術。」
竟有此事?這都能行?
蒲千陽突然體會到了那種有輔助幫忙補位,有僚機幫忙掩護的感受。
看著自己一路被推到電梯又推進手術室,蒲千陽感到欣慰。
太靠譜了兄弟。
老師,不用來了,閱卷老師給我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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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手術指證如何?」一位身體微微發福頭髮花白的教授正在進行準備工作。
站在一旁的祝雲宵一邊熟練地檢查各項準備工作一邊回復道:「就目前已有的檢測報告來看,患者符合手術條件。」
教授點點頭,轉身走到手術台邊上觀察著已經進入麻醉狀態的蒲千陽,不經意地問道:「雲宵,你想好最後進哪個科室了嗎?」
「目前在急診科,感覺還可以。」祝雲宵換了一身新的完成消毒的助手服後來到他身邊簡短地回復道。
「急診啊,是不是感覺挺辛苦的。」教授點點頭,繼續著同一個話題,「倒是可以呆一段時間,但終究要選一個方向精進。」
經過兩秒的沉默後,他又跟了一句,「你有打算了嗎?」
祝雲宵心裡一沉,導師這是在讓自己站隊嗎?
「我可能還要再想想,順便在輪轉期間多觀察一下。」祝雲宵簡單打了個圓場,轉頭向另一位在手術室里的護士提問,「患者怎麼來的,有家屬嗎?」
另一邊的小護士想了想,回答說:「好像是來送別人進急診室,然後剛在前台介紹完情況自己就昏倒了。」
衛教授聽完微笑著說:「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吧,他這個情況如果昏倒在其他地方,估計送來都涼了。」
祝雲宵聽完小護士的回答愣了一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泛在祝雲宵的心頭,一些久遠到快要在時光里失色的記憶一下子翻湧了上來:
——「一個人撞南牆叫傻,兩個人撞南牆就不一樣了。」
——「所以,你想不想再勇敢一次。」
可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護士的發言打斷了他的回憶,把他一下子拽回了冰冷的手術間,「衛主任,患者血液已經準備好了,體外循環也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衛教授在二院的心內科工作了十餘年,數千台手術的磨鍊下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專家。
可即使是如他一般的專家,在內窺鏡插入蒲千陽的身體後,都皺了皺眉頭。
眾所周知,如果醫生看了一眼你的病症就給你開處方,並且不耐煩地打發你走,那恭喜你,你只是得了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