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來找人的。準確說是救人。」
見狀,蒲千陽也大方地走上前,雙手遞上了那張小姨和她女朋友的合影。
男人接過照片,看向湯彥問道:「哪個人是你的?」
「右邊那個,短頭髮的,不過現在是什麼髮型我不知道。」湯彥回答道,「已經很久沒有來往了。」
「那另一個呢?跟你又是什麼關係?」這次的提問是衝著蒲千陽來的。
面對疤哥的壓迫感,蒲千陽不卑不亢,「是我小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
疤哥舉起照片,對照了一下蒲千陽和司晚晴的相貌,咧嘴一笑,「是挺像的。」
「這樣吧,看老湯的面子,我給你一個機會。」
疤哥攬過蒲千陽的肩頭,帶他來到了落地窗前,指著下邊的人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有人在出千。但現在那個懂怎麼判斷別人出千的人剛好沒來。」
帶著菸草味的氣息打在蒲千陽的肩頭,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畢竟我們場子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每一輪開局期間顧客是不讓說話的,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問題,講究一個真憑實據童叟無欺。」
童叟無欺,這句話從開賭場的人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怪異。
「五分鐘內,你找到那個人,我告訴就告訴你這兩個人在哪,怎麼樣?」
疤哥拍拍蒲千陽的肩膀,「要麼別答應,現在轉身滾,如果答應了又找不到的話,老湯的牌子要留下,他的手指也得留一根。」
這個他不是別人,正是疤哥手中的斧子指著的站在門口的祝雲宵。
聽到這個條件,蒲千陽一瞬間真的想轉身離開。
雖然他非常想救回小姨,但如果祝雲宵失去了一根手指就根本不可能成為醫生,自己連八分鐘那個坎都活不過去,更不用說後續的事情了。
自己只需要再死一次,等到下一個循環,自己找個機會直接把小姨攔住,或者用什麼其他的方法讓她放棄救人便是。
「可以。」一直沒有說話的祝雲宵面對這麼直接的威脅徑直替蒲千陽答應了下來。
疤哥也沒想到後邊這個半句話都沒說過的半大小子這麼有種,但他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一聲,一巴掌拍在了蒲千陽背上。
「好小子,那我再送你們半分鐘。」疤哥坐回到椅子上給兩人騰出位置,「從現在開始,到整點的時候剛好這一輪就收盤了,告訴我答案。」
蒲千陽難以置信地看著走上前來的祝雲宵,正要出聲質詢,卻被兩個字堵了回來。
「信我。」
這兩個字蒲千陽自己之前也說過,也成功讓祝雲宵翻出校園跟自己東跑西顛。
所以現在自己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祝雲宵撩了一下劉海,全神貫注地開始觀察起下邊人的狀態,就像他在下一盤棋一樣,從全局到角落,處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