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還以為是祝雲宵小時候學過圍棋之類的,下贏過一個退休玩玩棋的業餘老頭肯定是綽綽有餘。
現在想來,祝雲宵可能真的是很會計算,從棋到牌,只要有規則和目標的導向,他就戰無不勝。
「最開始有一定猜的成分,因為你說荷官沒問題。但他下場玩了幾局之後就確定了,跟在我的猜測下計算的結果是一樣的。」祝雲宵把牌收了起來交還到疤哥手上。
拽起蹲在地上的蒲千陽,祝雲宵打開柵欄上的鐵門,「她我們帶走了,這個人你們隨便。」
來到柵欄的另外一邊蒲千陽和祝雲宵合力把司晚晴扶了起來,往向著陽光一側的門走過去。
臨走前,蒲千陽還不忘把司晚晴的帆布袋撿了回來。
在他最後的視野里,湯彥從門外的保安那裡接過來了手術刀片和消毒濕巾。
而已經失去逃跑勇氣的女孩只是不斷討饒,嘴裡說著一些師徒之間溫馨的往事試圖減輕一點懲罰。
一瞬間,蒲千陽甚至在想這女孩犯的錯是不是不應該這樣被懲罰,但最終他什麼都沒說。
三人走出這一處位於城市邊緣的依山而建的大樓,太陽已經落到了屋檐邊上。
看到陽光的司晚晴好像終於回過神,撲在蒲千陽懷裡哭了起來。
「為……為什麼啊?」
「她為什麼要騙我啊?」
「她之前什麼都會跟我說的,到底……到底……」
面對這種情況,蒲千陽先是舉起了雙手,隨後輕輕地放了下來,一隻手放在她的肩頭,另一手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不是你的錯。」
「已經沒事了。」
一個妙齡少女撲在一個看著很帥的小男生的懷裡痛哭,那個小男生身後還跟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陰鬱的長劉海穿高中校服的男生。
這個組合怎麼看怎麼怪異,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他身後的祝雲宵注意到了這點,便脫下校服披在了司晚晴的身上。
這樣一來,場景就變成了高中情侶鬧彆扭,另一個人可能是這段關係里的僚機或者男二。
這種普通的劇情就沒有多少人願意關注了,偶像劇常見,大家都挺忙的。
看到他的舉動,蒲千陽突然皺起了眉頭:「說起來,我的校服呢?」
啊這。
「忘在地下了,要我現在回去取嗎?」祝雲宵回憶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回答道。
「算了,反正那件也有點小了,我家裡還有替換的,下次訂校服的時候再買一件就好。」
被他倆這麼一打岔,他懷裡的司晚晴居然笑了出來。
在抬起頭前,她把眼淚胡亂擦在了蒲千陽的衣服前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