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祝雲宵倒是回答得快,「沒關注過。」
這個回答太過耿直,讓原本打算採取循循善誘計策的白導演一時語塞。
錢悅見狀提供了另一個解決方案:「要不要考慮採用後期配音?」
「不考慮。」白導演當即否決了這個想法,她有自己的堅持,「我覺得他可以做到,那麼我們就要在現有條件下做到最好。」
她又思考了一番,換了一個角度提問:「那你有養過什麼寵物嗎?」
這次祝雲宵的回答倒是中規中矩:「小時候養過一條狗。」
「那你就想像一下你養了很多年的小狗走丟了,你非常擔心它。結果當你找到它的時候,它跟別的狗玩得歡樂,毛髮纏著蒼耳,指甲也髒地不像樣子,根本不想家也不想你。你是什麼感受?」
「那不挺好的嗎?它的快樂應該更重要吧。」祝雲宵略有不解,「而它要是不念著我,肯定是我的問題。」
因為回答過於正確,一時間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雲宵你真的很善良啊。」蒲千陽選擇出手幫導演一把,畢竟再拖下去自己又要回醫院了。
「如果有人代替我,或者是用什麼經歷覆蓋掉了我的痕跡,成為了你的過命兄弟。」
「我應該會先打他一頓,再打你一頓。」
「先打他一頓是為了撒氣,因為不捨得怪罪你,也不想反思這是不是我的問題。」
「這是人之常情,嗯,起碼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人之常情。」
「而再打你一頓是讓你重新開始記住我的事情。」
「這樣嗎?」祝雲宵似乎有所領悟,「那怎麼看都是你的朋友比我多,喜歡你的人也更多,要揍也大概是我揍你。」
為什麼你會在這種地方這麼較真啊!
「好好好,待會兒不是有光明正大揍我的機會嗎,我給你存著。」蒲千陽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要輕一點,不然周一我就沒法去上學了。」
「導演,我們再試一次。」
白導演和錢悅坐回了監視器後邊,指揮場記拿著板子再次登場。
「第二十三場,第七幕,第二次。」
在前邊已經被確定好的篇幅的表演中,祝雲宵連細微的動作也幾乎保持了完全一致,一路順風順水來到剛剛被叫停的地方。
「你可真是博愛。」
羨慕,嫉妒,和一點怨氣,比例把握地很是微妙,剛剛好。
作為一個會裝傻的直男,不良人自然以為自己受到了嘲諷,站直身子義正詞嚴道:「錢雖少,但好歹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啊,雖比不得逢亂世而出的藥家。開倉放糧,懸壺濟世,能者多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