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兩人剛出來,後腳火勢就蔓延到了之前兩人所在的角落。因為這一側還有印刷了圖案的巨幅泡沫板,所以燃燒的速度遠快於只有布料的展廳。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女人想,也沒辦法再沿著原路返回了。
她只得在站起身後跑向一開始的入口,可那邊也已經被工作人員單向封鎖了起來。
「這位女士您不能進去。」工作人員攔住了女人。
女人試圖推開工作人員,未果,哭喊道:「我的孩子還在裡邊!」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您先冷靜一下。」
「你叫我怎麼冷靜啊,仆街仔!」
一分半後,已經沒有人再從逃生口出來了,但逃出來的人群中卻沒有什么小孩的身影,即使是從比較深的地方跑出來的人也說沒有看到過小孩。
雖然眾人已經能聽見火警鈴聲的拉響而消防隊還沒到。
市中心,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勞斯萊斯和坦克都一樣要堵在路上。
見狀,蒲千陽從外套上撕下一塊布料在廣場一旁的噴泉水池裡浸泡過後,用其蒙住整個頭部只露出眼睛,然後拎起兩把滅火器就從一處已經燃燒殆盡沒人看管的角落回到了火場。
一路上撲滅幾處掉落在地面上還在燃燒著的布料,蒲千陽飛速地思考著。
雖然之前看展走馬觀花,但他的記憶力相當不錯。外加自己在創業期間也多次親身參與過類似展會的布置,他非常熟悉類似展會的布局思路。
大部隊都撤出來了,而這孩子沒出來,如果沒有因踩踏受傷,那就應該是藏在了某個不會被燒到的而且防火做得很好的角落。
而在這種展會的現場,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用於調度所有顯示設備的中控室。
中控室,中控室……找到了!
果然,因為一處支撐物的倒下,中控室的把手被從下方抵住了,裡邊的人是絕無可能打開的。
將障礙一腳踹開,蒲千陽拉開了中控室的門。
裡邊果然有一個孩子,而他已經陷入了昏迷,只有胸口的微微起伏能夠證明他還活著。
蒲千陽把人打橫抱起來,然後頭上的布解下來,蓋在了孩子的口鼻上,拎著另一把還有半瓶內容物的滅火器向最近的出口跑去。
剛一見陽光,蒲千陽就被高壓水槍的水呲了個透心涼。
消防隊終於到場了。
不過在冷水的刺激下,他懷裡的孩子也恢復了一些意識。
「若水!」那女人看到孩子被救,一直在顫抖的勉強支撐的雙腿終於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把孩子交給專業的急救人員,蒲千陽抹了一把滿臉的水,虛心接受來自消防員叔叔的批評。
被一番長篇大論教育後,蒲千陽以為自己能走了,結果下一秒又被另一群人圍了起來。
這次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