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砸了一個大坑。
冤家路窄啊。
帶著溫和的笑容的季嵐胸前畫掛著工牌穿著一身正式的工作西裝站在講台旁,開始進行自我介紹。
演說期間季嵐看似目光歷遍整個班級,可又實實在在地在蒲千陽和祝雲宵的角度上多打了個轉。
又是一個陽謀。
我就是來盯著你的,你能怎麼辦?
「以上,是我本人經歷的一個簡要的總結。非常希望在我任職的期間能為在座的各位同學提供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也可以減輕高小梅老師以及其他科目的優秀的任課老師的教學負擔。」
季嵐的演說表現不俗,確實帶著點社會上優秀成功人士的那種調調,而且很完美地收斂住了那種令人反感的裝逼與說教氣息。
這就讓班級里的絕大部分同學對他萌生了極大的好感。
更何況他還很帥。
「順便在這裡進行一個簡單的通知,請住校的同學於今天午休或者晚休的時候,在宿舍區領取全新的床上套裝。」
說完這番話,季嵐向高小梅微微點頭,將把握場面的主動權交換給了她。
「祝各位同學生活愉快,如果有任何的意見或者建議,可以按照張貼在告示板的聯繫方式找到我。」
然後他就離開了教室,步履禮貌且克制。
高小梅看著台下不少學生的魂兒都跟著那雙皮鞋走了,輕咳一聲打開了面前的教案,「因為是第一節課,卷子還沒批出來,我們先講新內容。大家把教材翻到第四章 ……」
上午的課程很快就過去了,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意外。蒲千陽的那張錄取證書雖然遲了一個周末,但還是穩穩地來到了他的手裡。
祁一山望著那份硬質封皮的錄取通知書,羨慕地說:「學習好就是有特權。上周五你消失了兩節課小梅老師都沒拎你去罰站,也沒找你家長。」
蒲千陽隨意掃了一眼錄取通知書的內容,確定內容沒有變化後就把它塞到了座位里。
還是那個學校,還是那個專業,自己還是會遇到那個傢伙。
除非自己能一直用現在的芯子活著,不然早晚還是會被背刺。
在之前蒲千陽的復活時間受到限制的時候,他就思考過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兜兜轉轉還是會在騎著摩托那天赴宴,還是會遇到那個小女孩。
最終他得出的結論是:在二十六歲的自己走了之後,自己的思考方式依然會回歸十六歲自己的心智。
人不能再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但自己有無數個第一次去踏入同一條河流。
從座位上站起來,蒲千陽伸了個懶腰,自嘲般說道:「事已至此,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