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非常孤獨罷了。
而現在好像也不孤獨了。
祝雲宵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又沒跟他接觸過,你這叫我怎麼評價?」蒲千陽接過祝雲宵手上喝空的罐子,放進了掛在椅子邊的垃圾袋,「但說實話,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至少是一個聰明人,非常聰明。」
祝雲宵靠在椅背上,等一個解釋。
「進賭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敢上這個桌子就是在搏自己的命,那就要敢認。」
「至少在你跟我說的內容中,祝瀟沒輸過。一次兩次還好,一直沒輸我可不相信是運氣。」
在列車的報站聲中,兩人拿著行李下了車。
跟兩人一同下車的還有一位穿著JK裝的女大學生。她拎著一個幾乎有自己一半高的粉色箱子,艱難地從後一節車廂的連接處走下了車
在同一站下,又同樣來到了巴士站。
這引起了蒲千陽的警覺。
雖然體型和性別都對不上,但也不妨礙蒲千陽懷疑她和葉君生是一夥兒的。
於是他多留了個心眼,在買車票時特意排在了JK女的後邊。
好在她買了不同方向的車票,而且車次出發的時間還早於自己所要購買的車次。
在候車時,她也坐得離兩人比較遠,屬於一個正常女生在公共場合與陌生男人的安全距離。
唯一的變故是,她的箱子在安檢前壞掉了,其中一個輪子撒歡兒般滾到了祝雲宵腳邊。
這個情況讓人家女生自己來撿也不是很合適,祝雲宵便起身把輪子遞給了她。
女生接過輪子連連說謝謝,隨後就過了檢票口登上了一輛巴士。
蒲千陽見狀心中再次警鈴大作,立刻把祝雲宵全身上下摸了一遍,以檢查他有沒有被裝什麼定位器之類的東西。
所有的衣角都很柔軟,除了拉鏈沒有硬物,鞋裡也沒卡東西,頭髮里也沒有東西,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完全沒注意到祝雲宵被他摸得臉都紅了。
又過了一會兒,來到了兩人車次的的檢票時間。
蒲千陽把手裡的車票分給祝雲宵一張,兩人向檢票口走去。
或許是深夜,檢票員也檢查地隨意,只是拿起票看了一眼剪掉一個角落就把票還給了二人。
登上巴士,蒲千陽之前喝的咖啡的效果到期開始犯困,而祝雲宵卻非常精神。
跟祝雲宵交代下車的站點後,蒲千陽乾脆地靠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一直繃著神經是很消耗體力的。
巴士沿著一條公路出發,在拐了一個彎就看不到尾燈了。隨即一輛停在巴士站樓體側邊小麵包車啟動了,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巴士後不遠處,一個保證前車不會發現被跟蹤的距離。
盯著手機上的正在移動的小紅點,葉君生在副駕駛座上吸了一口旺仔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