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在之前坐過的地方入座,張冉陽就推門走了進來,坐在了兩人對面,「這次又發生什麼了?」
蒲千陽拿起自己在暢銷書書架上買到的同款書籍擺在了張冉陽面前。
「這本書有什麼講究嗎?」
張冉陽掃了一眼封面,看到《陪你度過冬日漫長》的地方的時候也情不自禁地皺了下眉頭。
「一流封面,二流文字,三流內容,經典青春傷痛無病呻吟。」她犀利地給出了自己的評價,「不過拋開內容不談,最近這本書賣得特別好。」
「怎麼說?」
她想了一下,「今天上午進的半人高的貨,現在已經基本賣空了。你手上拿的是最後一本。」
這就讓蒲千陽非常意外了,「這種青春傷痛無病呻吟還能賣得這麼好?」
「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作者本身比較帥吧。」張冉陽吸溜著她的那份水果茶,「它的作者最近還特意回國開了巡迴簽售會,第一站就在港城。」
聽她這麼說,蒲千陽這才注意到那一行又小又灰的作者名字:安東尼亞
感覺話題進入了自己想要的節奏,蒲千陽乾脆地拋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知道最近都有什麼人買過這本書嗎?」
「有沒有一個皮膚很白的大概跟他差不多高的男性?」蒲千陽指了指一個路過的行人。
張冉陽回憶了一下,「買這本書的讀者基本上都是十來歲到二十多歲不等的女生,我印象中為數不多的男性也基本上是父親年齡輩的,大概是給孩子買的。至於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男性,我是確實沒有印象,至少在我的工作期間沒有碰到。」
那就很奇怪了,因為這圖片裡的手無疑就是葉君生的。
之所以蒲千陽對於葉君生的手印象非常深刻,是因為當初在莊州葉君生的這隻握著刀的手,就垂落在他的身邊從自己的面前划過。
那種近在咫尺的壓迫感換誰都無法忘卻。
但蒲千陽不得不承認,雖然令人膽寒,可葉君生的手保養得非常好,其皮膚和肌肉的狀態幾乎和祝雲宵不相上下,沒有任何衰老的痕跡。
人只生得一雙手,有些手拿刀,有些手握筆,這千百種選擇真是神奇。
那這次葉君生的圖片又預告了些什麼呢?
就在蒲千陽陷入沉思之前,一個略帶聲怯的問句從另一邊響起:「不好意思,請問您手裡的這本書可以賣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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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機場的出口等人的厲麟有些百無聊賴,只恨自己在明知道飛機會晚點的情況下為什麼要提前跑來吹冷風。
可隨即一個身穿深紅色外套圍了一條淺灰圍巾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厲麟當即來了精神,「安軒!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