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來這套。」
看著這幅「父慈子孝」的畫面,坐在隔壁卡座的蒲千陽莫名聯想到了班級倒數第一向班級倒數第二請教做題方法的場景。
至於為什麼蒲千陽能在這裡偷聽兩個人的對話,那就要歸功於厲麟這個社交恐怖分子了。
自從那次自己和祝雲宵因為這傢伙被從家裡直接綁走,蒲千陽就已經對厲麟進行了非常充分的調查。
作為前些年回國並參與集團事務的長子,厲麟的身份信息和個人履歷已經掛在了官網。在他一排排的世俗意義上閃亮的身份標籤中,校園社交大使這個幾個字顯得格格不入。
但這對於蒲千陽來說是個好消息。
先找到厲麟的學校的運營帳號,然後篩選出他就讀年份期間的所有推送,通過腳本篩選出高頻的互動人員,再在最後幾個帳號中進行人工篩查,就很輕鬆地摸到了厲麟的個人帳號。
在這個網際網路還比較淳樸的年代,厲麟在社交軟體上實在是毫無防備,基本上可以說是將自己的生活內容事無巨細地展現在了上邊。
從公園裡的胖頭松鼠到聚會上酒保切歪的檸檬,不一而足。
而每逢他在港城機場接人,就會來這家店落腳,然後猛拍一頓照片後傳到網上。
大概因為普通的酒吧提供的吃的實在是太少了,而普通的飯店提供的酒水種類又太少了,而這家店除了貴其他什麼問題都沒有。
之前在書店裡,安東尼亞的臉不僅被放大做成了宣傳板放在了暢銷書書架上,還印在了他所寫的書的封面上,這讓蒲千陽很快就把他和常常出現在厲麟讀書時期的照片裡的那個室友聯繫在了一起。
而安東尼亞的行程也非常好查,連普通書迷粉絲都能查到安軒的飛機航班,蒲千陽自然也能查到。
既然飛機在港城落地,那作為安東尼亞好朋友兼同學兼室友的厲麟自然沒有不去接的道理。
兩邊信息一交叉,蒲千陽非常容易地就鎖定了目標。
從概率學上來說,守株待兔甚至都比這難一點。
而剛剛的耳語,蒲千陽雖然沒能聽到,但內容他已經基本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安軒的父母是九零年代的企業家,雖然算不得完全白手起家,可這兩人的奮鬥歷程卻是十分的艱辛。
當初因為家庭的資金支持,他母親的家庭一共持有22%的公司股份,是第一大股東,而他母親和父親分別持有15%,並列為第二股東。
在安軒母親因勞累病逝後,她所持有的公司份額全部被轉移給了安軒,他父親則繼續盡心盡力兢兢業業地經營著兩人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