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休很快就結束了,一部分統一著裝的侍者遊走在大廳的各個角落回收餐具和食物,而另一一部分則對著手中的名單在找人。
想必是在確定名額後,主辦方在進行第二部分的爭奪的準備工作。
而巧的是,七號拍賣品所分配到的聯絡人跟之前提示蒲千陽離場的是同一人。
在心裡反覆重複著「這是工作這是工作」,這位侍者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過來,「您好,請攜帶主邀請函的賓客稍後前往右手邊標號為七的側廳。」
然後他又迅速地補充了一句:「這次只允許一個人進入。」
「知道了。」蒲千陽當然聽出來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便隨口回了一句示意自己不會再幹什麼邊緣試探的事。
雖然蒲千陽已經這麼說了,可侍者完全不敢大意,直到他得到祝雲宵點頭才快步離開了現場,去通知名單上的下一位賓客。
蒲千陽目送著侍者的身影來到另一組賓客面前。
可不同之處在於,在那位侍者通知完消息後,原本的參加了拍賣活動的主卡持有人竟然把自己手中的邀請函轉交給了自己身邊的隨行女士。
怪不得自己會覺得剛剛的通知內容有些微妙,合著攜帶主邀請函的賓客和邀請人可以不是一個人啊。
在接過邀請函後,那位女士從祝雲宵和蒲千陽所在位置的前方走過,徑直就前往了七號側廳。
伴隨著她平穩的步伐,祖母綠的耳墜在她的髮絲間時隱時現。
除了這位女士,也有三四個與會人員也在前往七號側廳的路上,蒲千陽回過頭問祝雲宵:「你是打算現在出發還是再坐一會兒?」
祝雲宵活動了一下手指,「就現在吧。」
看著祝雲宵站起身來,蒲千陽替他整理了一下久坐帶來的褶皺和錯位,「技術上,我這個外行沒什麼好指點的。」
「但心理博弈上,我覺得我還是能說兩句的。」
祝雲宵輕輕低頭看向正在為自己整理衣物的蒲千陽,「請老師指點一二。」
真是麻煩的高定,蒲千陽確定所有的布料都在它們該在的位置後,正經地說道:「第一,別看他人怎麼說,要看他人怎麼做。第二,一件事情的本質要看最終的獲益人,局面上一時的進退都可能只是策略的一部分。」
「第三,騙過自己才能騙過別人。」
已經有幾位在七號側廳的門口刷卡進門了,蒲千陽拍了一下祝雲宵的肩,「去吧,祝你一切順利。」
-------------------------------------
七號側廳的內部裝潢也是與大廳一脈相承的簡約歐風。
一張披著桌布的長桌被擺放在了側廳的中央。
在祝雲宵到來之前,這張桌子的左右兩側已經分散著坐了七人。
看樣子,座位是可以自行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