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讓是錯,放棄是錯,進取是錯,好像自己怎麼做,都是錯。
我到底錯在了哪裡?錯在我姓祝,是祝瀟的兒子嗎?
一直以來,只要是自己有深交的人,總會受到傷害。所以自己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所以自己會頻繁轉學,頻繁搬家。
如果自己一直是一個人就好了。
你當時為什麼要來幫我啊?
明明我幫不了你,我也救不了你,我只會害了你,你最好的結果是不要跟我有交集。
可是,我又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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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被麻袋從頭套到腳還還被棉條堵住嘴的蒲千陽感覺運載自己的車輛終於停了下來。
嘩啦一聲,是車門向側方向滑開的聲響。
隨著車身一晃,蒲千陽感覺到一個人跳到了自己身邊。那人鞋底和車身的毛墊摩擦發出了讓人不舒服的聲音。
這人把自己扛了到了肩上準備下車,卻在錯誤估計了車門的寬度導致他一個轉身自己就被撞到了腳踝。
腳踝處沒有衣物保護的皮膚在這次猛烈的撞擊下恐怕是已經青了一片。
不過與此同時,一直套著自己的麻袋也被車門的一出凸起勾破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借這個機會,蒲千陽終於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著堆在遠處堆疊起來的花花綠綠的貨櫃和大型塔吊,他愣了一下。
全港城能符合這個要求的大概只有東部的港口了。
可他們把自己運到港口做什麼?
另外兩個手頭自由的綁匪跑到了前邊,把倉庫的大門往上拉開。扛著自己的這個不等捲簾門完全打開就彎腰鑽了進去,然後把自己往一旁的地上一扔。
戴頭巾的綁匪拍拍身上的灰,轉頭看向胖綁匪:「那邊怎麼說?什麼時候來接人?」
「我看看啊。」胖綁匪一邊應和一邊掏兜,「不是我說,明明打個電話發個簡訊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非得用什麼郵箱啊。」
「別問,問就是隱藏身份隱藏IP,反正聽起來就高級。」
趁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蒲千陽弓起身子往一側挪了些距離,在附近滾輪車下方一根鏽斷的金屬板上割斷捆住自己手腳的繩子。
「說是等到十點半之後,會有人主動來找我們,讓我們看好人就行。」
「行吧,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唄。人……人呢?!」
蒲千陽低估了剛剛腳踝撞在車門上的嚴重程度,每跑一步都會有鑽心的疼痛從右腳末端傳過來,導致他根本沒能跑出廠區就又給捉了回來。
戴頭巾的綁匪和胖綁匪兩人四手把蒲千陽按倒在地上。
「不行,這個傢伙太鬼了,怪不得人家特意囑咐讓我們看好他。得想辦法把他重新綁起來。」胖綁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