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他派去接手蒲千陽的人赫然齊齊倒在了地上,而蒲千陽本人則被關進了籠子吊在了半空。
這是威脅。
「我個人想跟您做個交易。」估計湯彥已經看到了照片,季嵐再次開口。
「您與厲鋒的陳年往事我略知一二,您當年被迫出走大陸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而巧的是,我也跟厲鋒有一些個人恩怨。」
湯彥注意到,此時的電話里的人沒有再稱呼為厲老闆,而是直呼其本名。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吧。」
湯彥沒有說話,可季嵐已經從這一陣短暫的沉默中得到了回復。
遠處港口大門的防護欄緩緩向側邊移開,留出一道足夠兩排行人並行通過但無法通車的寬度。
「二位請進,海大,讓客人站門口聊天在也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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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君生聽到大門方向傳來了一陣硬塑料輪轂與地面碰撞的聲音,露出了一個促狹的微笑,「哦,人家來找你了。」
「比我想像地要快上不少呢。」
他從橫樑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灰塵。
「不管你喜不喜歡他。」
「反正他現在肯定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在跳回操作室之前,他又轉過頭來說:「不過我還覺得季哥的計劃還是冒險了一些,畢竟這個年紀的小男生的喜歡都是一陣一陣的,用你當籌碼是不是太高看你了。」
用我當籌碼?
蒲千陽再一次聽到了這個讓他非常反感的說法。
在這些人眼中,好像什麼都可以拿來交易,什麼都可以明碼標價。
無論是現在的自己的自由,還是十年後躺在病床上自己的命。
更何況,他們現在要用自己當籌碼去要挾祝雲宵。
儘管肌肉凍得發僵,蒲千陽還是用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對著遠去的葉君生質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而他的質問被淹沒在了海面的夜風之中,再無人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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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彥走在前方,祝雲宵綴在他身後大概一米多的位置,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港口的大門。
因為前不久這座港口的所屬權進行了一次變更,新東家也下了血本對原本老舊的設備和布局進行了改良。
是夜,在二人腳下的馬路上竟有一道螢光的清晰引導線,直直地通向了一處大樓。
走進大樓,一處電梯已經在開著門在那裡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