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對面送卡的時候還送了套衣服過來,不然就自己的那些破爛格子衫牛仔褲,估計連這裡的大門都進不來。
他拈起一枚白色的籌碼,對著燈光照了一下,籌碼上隱隱顯出每個賭場特有的防偽標記。
這,就是一萬塊啊。
一萬塊,這得能吃多少頓排骨啊。紅燒的,糖醋的,油炸的,清蒸的,和著土豆豆角燉的,吃一半倒一半都不心疼。
然而那些人承諾事成之後給自己的,是五十萬。
五十萬,自己要是還像現在這樣在白天在便利店打工晚上在燒烤店跑堂穿串兒,就算一個月不吃不喝,也要攢上七八年。
而現在自己只需要在混到最內層的圈後,出千,然後被一個特定的人抓到,再挨上一頓假打就可以得到了。
就幾乎等於是沒有代價啊!
雖然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過什麼混進賭場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之類的想法。
如果這世界上他只需要管自己一個人的話,他肯定就豁出去了。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馮小年已經在外圍的不同遊戲的桌上輪了好幾圈。
有輸有贏,但總體上是在贏錢。
但因為行事小心而且桌子換得頻繁,倒也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勝率高得出奇。
在換了五張不同位置不同玩法的桌子後,馮小年終於確定這裡邊所有的牌都被換掉了。
向一旁的服務人員交了一枚價值五萬的黃色的籌碼,馮小年走進了第二圈的賭桌。
這樣又晃了一段時間後,馮小年一咬牙交了一枚藍色籌碼。
被工作人員收走那枚代表著十萬元的藍色籌碼的時候,他的心都在滴血,只能默默地用事成之後的五十萬安慰自己,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
最後馮小年最終選擇了一個角落的賭桌,並坐在了一邊的座位上等待這張桌子上一輪遊戲的結束。
一來,因為這張桌子位置偏,而且沒有滿員。
二來,如果想要確保出千的效果,只有這個角度的的燈光能夠確保看清同桌人的底牌。
一位服務員路過的時候,看到馮小年略顯乾枯的嘴唇,便半蹲在了他的身邊問道:「這位先生,您要喝點什麼嗎?」
馮小年被這樣的服務嚇了一跳,隨後又強行鎮定下來,清了一聲嗓子:「你們這裡有什麼?」
服務員露出了標準的迎賓笑容:「您只管點就好,就算這裡沒有,我們也可以替您去買。」
這就難住了馮小年了,原來這種問題居然是可以沒有答案的嗎?
仿佛看出了馮小年的為難,服務員體貼地解圍道:「冰鎮可樂配檸檬,您覺得怎麼樣?」
「就這個了。」馮小年立刻借坡下。
「好的,您請稍等。」服務員站起身就要朝著吧檯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