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無論是抓千的人還是馮小年,已經完全確認了就是面前這白手套動的手腳。
然而現在已經沒有證據了,至少憑他們兩張嘴是不可能在別人的地盤上翻出什麼浪來。
來抓千的人心下一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允許這人把這事兒按下去。
按照那位頭兒的說法,不計後果,搞臭他們。
於是這人乾脆地把自己的按下了自己手腕上經過改裝的手錶的側鍵。
在他按下按鈕的瞬間,巨大且刺耳的共振的電波噪聲從周圍的音響中傳出來,激得在場的人,包括馮小年在內,無一不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除了始作俑者和白手套。
抓千的人得意地環視了一番痛苦的人群,卻在下一秒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隨後在他的視野中天地倒轉,那雙眼睛消失了,變成了一雙被打理得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
然後其中一隻皮鞋就重重壓在了他的側頸上,很快他就因為缺氧和腦供血不足昏了過去。
這人製造的噪聲當然不止這一個作用。
隨著這巨大噪聲傳送到場外,一大波拎著棍棒的人從不同的通道衝進了內場,不由分說地開始破壞他們見到的一切事物。
吧檯上的酒瓶被砸爛,酒液飛濺染得地攤一片狼藉,精巧的裝飾品被錘得粉碎。
至此,賭場內的場面和人群徹底陷入了混亂。
面對這種情況,那位白手套翻身跳上側壁一處原本供樂隊演出的凸台,抓過麥克風開始冷靜地指揮。
因為這裡的音響是專供樂隊使用品牌,走的單獨的線路控制,所以一直沒有受到那塊手錶的影響,功能運作良好。
白手套的聲音就這樣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所有初級荷官和服務人員護送客人從秘密通道離開。」
「中級荷官就近找到閘門控制開關藏到桌下等命令。」
在他冷靜且充滿威壓的指揮下,原本像無頭蒼蠅一樣混亂的員工有了行動的方向,客戶也在這些員工的保護下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A區保鏢拿上防爆盾堵住最大的入口,其他區的拿電傢伙,關門打狗。」
這波暴徒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的著裝與賭場的保鏢和荷官的制服極為相似,這就讓真保鏢在動手的時候有些畏手畏腳,擔心誤傷到自家人。
白手套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隨後他一聲令下:「全體攻擊右臂和右腿。」
這個命令看似莫名其妙實則暗藏玄機。
對於大部分慣用手是右手的人,在攻擊自己對面的人的時候往往會攻擊到對方的左邊。
如果想要攻擊到對方的右邊就需要自己從左側發力,也就是說需要將發力的姿勢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