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年紀都喜歡聽表揚的話。
蒲千陽一聽就翹了尾巴,順勢把胳膊搭上了祝雲宵的肩,得意地說:「人家攝像師說了,不要這麼嚴肅。學學我。」
然後好學生祝雲宵也抬起了手,但只是像一個紳士一樣虛虛地搭在蒲千陽的肩頭。
雖然對於現在兩人的狀態依然不是很滿意,可小姑娘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最後只得讓自己的藝術追求向現實妥協:「好,保持,準備,三,二……」
在她倒計時的同時,馬路上騎過一輛載著貨的三輪車。
在經過祝雲宵與蒲千陽兩人的時候,原本用來綁住三輪車上貨物的帶子突然斷了。
一摞疊地高高的鋁合金的窗框就這麼向兩人傾倒了過來。
而此時蒲千陽所在的位置非常危險,最頂端的窗框的尖角即將砸到他的頭上。
這要是被砸到,大概這人還沒拉到醫院可能就涼了。
危急之下,祝雲宵立刻攬過了蒲千陽的腰,然後將人往自己這邊帶了一大段距離,隨後一抬腳把最先一批掉下來的窗框踹得四散開來。
人群的驚呼、巨大的金屬與地面碰撞的刺耳聲音、金屬與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音交雜在一起,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微不足道的「咔嚓」。
忙活了一大頓,結果這兩個人沒一個看著鏡頭,可這完全不重要。
回想著剛剛取景框裡的場面,小姑娘下意識感嘆,「絕美啊。」
甚至都有點想自己留著了。
司機發現闖了禍,連忙下車來四處道歉並收拾殘局。
祝雲宵仔細地審視了他一番,在確定這人並不是偽裝成普通運貨司機的殺手後才放開懷裡的蒲千陽,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蒲千陽看向自己剛剛站的位置,心有餘悸,「還好你反應快。」
畢竟現在我大概率是沒有再從教室里醒過來的金手指了。
死了,就真的是死了。
那邊小姑娘看著兩人依然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姿勢,突然覺察到不妙的氣息,把這張相紙放在了旁邊的扶手上後一溜煙地消失了。
蒲千陽取過新的相紙,又把之前的那張掏了出來,兩張並排擺在了兩人面前。
「這兩張你要哪一張?」
祝雲宵伸手拿走了左邊的那張,「第一張沒拍好是我的原因,就我拿這一張吧。」
他這麼選是有私心的。
在第二張相片中,自己一隻手環在蒲千陽的腰上,另一隻手護在他的腦後。
而蒲千陽,在當時的光線和事急從權的姿態的影響下定格後,看起來更像是在對自己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