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起來沒耽誤事兒,我就隨他去了。看書嘛,好事兒。」
「說到談朋友。」特首助理向著湯彥傾了些距離,「您這學生這眼見著快三十了,怎麼不考慮考慮人生大事?」
湯彥擺手,「這事兒我不管。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
「我要是沒記錯,您另一位優秀學生是個小姑娘吧?這親上加親豈不美哉?」特首助理看似是在閒聊,實際上更多的是在試探。
「她啊。」湯彥打了個哈哈就把這事兒帶過去了,「可別提。打小就咋咋呼呼,只有她自己挑男人的份兒,我還有那本事給她指派一個呢?」
「而且啊。這姑娘家一結婚就泄了那股勁兒了。不結也挺好的。」看著手中的茶杯,湯彥仿佛想起了一位舊人。
「說的也是。」話題點到為止,特首助理微微一笑,」「不過要是真有那一天,我肯定得去討一杯酒。」
「好說好說。」
隨後,包間入口處傳來了敲門。
「進來坐。」湯彥徑直招呼了一聲。
聽到指令,祝雲宵才拉開門進到了屋內,小幅鞠躬致意,「湯校長,周先生,晚上好。」
周助理朝他點點頭,「你好。」
祝雲宵快速掃過兩人的布局,伸手拉開椅子坐在了湯彥的右手邊緊挨著湯彥的位置上。
整個過程中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緒,像一口沒有波瀾的井。
湯彥很是滿意。
又聊了幾句家長里短後,特首助理把話題帶到了正題上。
他先是溫和地看向祝雲宵:「聽說最近白手套多在港城活動,跟香城比起來感覺怎麼樣?」
祝雲宵放下手裡的筷子,不卑不亢地答道:「港城大歸大,卻不自由,連帶著那邊的人也謹小慎微,有賊心沒賊膽,沒什麼氣度在。」
「很多跟那邊打交道比較多的人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周助理點點頭,「明明人都是赤條條來的,可長著長著就有了變化。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而生淮北則為枳,這老祖宗都幫我們總結好了。」
「所以有些事情,只能是香城人來做,才做得好。」
他說到這裡,拿出了一個用白線纏好的棕色的紙質文件袋放在了兩個盤子中間的位置,隨後輕輕一推,那紙袋就轉向了祝雲宵。
可祝雲宵沒有讓這轉盤將文件直接轉到自己面前,而是伸手將它穩穩停在了湯彥的正前方。
湯彥見狀微微頷首,「人家特首助理給你的文件,就不用請示我了。」
話雖然客氣,但在座的心裡都清楚,這只是湯彥當面說給周助理聽的罷了,回頭祝雲宵還是得把東西悉數給他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