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號跟報告上完全一致,也就是那種改裝適用型。
祝雲宵問向身後的張約翰:「這單跟船的在哪?」
傳聲筒張約翰轉過身舉起了他的喇叭:「這些冷運車有沒有人管啊?來個說話管用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蒲千陽便乾脆利落地把手舉了起來:「我就是。」
聽到這個聲音後,祝雲宵先是陷入了一種反覆確定和自我懷疑的狀態。
這個聲音他不會聽錯。
但此時此刻,他找了一萬八千個理由說服自己,這不是那個人。
可……這個聲音他不會聽錯。
隨後,祝雲宵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閉了眼,手指重重捏上了一旁的扶手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跟這個項目有關的人有那麼多,事成獲益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數不勝數。
怎麼偏偏來的就還是你?
你是真的喜歡多管閒事,你是真的喜歡當英雄。
一旁的張約翰察覺到祝雲宵的情緒變化,感覺特新鮮。
自從這傢伙在香城那邊闖出了名頭,開始跟原先的老大平起平坐,就沒聽說過他還能有這樣明顯的起伏。
這是何方神聖在此顯靈啊?
張約翰側過身仔細朝著岸邊那舉著手的正從人群中往外擠的人瞧去,此時他才把蒲千陽認出來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他差點沒笑出來。
心裡反覆默念著「這是金主」,他才強行壓下自己試圖看熱鬧的心態並保持面部表情毫無波瀾地問:「怎麼說?」
「讓他上來。」重新恢復平靜的祝雲宵抬腳走進了駕駛艙。
張約翰便朝著下方的已經來到樓梯底部的蒲千陽招了兩下手,並在人重新登船後示意對方單獨進駕駛艙。
然而在蒲千陽開門進入駕駛艙後,卻發現這裡空無一人。
他試探著招呼了一句:「你好?」
下一秒,祝雲宵站在他身後一米遠的位置冷聲問:「為什麼進這個型號的冷運車?」
「我怎麼知道呢,就一幹活的,上邊怎麼吩咐的我就怎麼做。」蒲千陽主動乖巧地沒有轉身,只是通過駕駛艙斜向上的窗戶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人被反射在玻璃上的穿著,「還是說,您也對它感興趣。我可以把公司銷售的聯繫方式給您。」
雖然是從石頭地走過來,但這人除了皮鞋的邊緣有一些污漬,連褲腳都保持著十分整潔的狀態。
「不過話說回來,這冷運車到底怎麼了,就要被抽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