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祝雲宵走了些手段查了鄰市的管事的兒子在香城快要暴雷的帳目,才把事兒平下去。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所以無論是欠了自己人情債的,還是有可能會欠自己人情債的,都會酌情賣自己一份薄面。
祝雲宵很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幫上蒲千陽。
想到這裡,他甚至意外地有些開心。
只要你想要。
只要我做得到。
那我就幫你做到。
這是天經地義的,不需要講道理的事。
可我想讓你承我的情,又不希望你因為這個而感覺對不起我。
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
也是,還好你不知道。
不過這次自己這一抬手,放了這麼大條魚過去,自己的對手一定會用這件事大做文章。
這種消息可是瞞不住的,畢竟誰在公家還沒幾個人了不是?
而不出意外,按照自己計算的,工廠那邊的材料將會在一個半月之後告罄。
也就是說,蒲千陽一定會在近期就有所行動。
所以這頓飯自己要是再推掉,這以後估計恐怕是真的再也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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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蒲千陽見祝雲宵那邊確認會來,一時之間因為被「警告不要得寸進尺」而糟糕心情也舒緩了幾分。
雖然作為成年人,有事兒自己藏著擔著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可是畢竟人是一種很怕孤獨很怕寂寞的生物。
不管對方是不是有好的解決方法,只要自己能說出來,只要對方願意傾聽,就好。
切到地圖軟體一查,最後一班凌晨運行的公交大概還要四十五分鐘之後才到站。
所以蒲千陽打算先給自己整點吃的。
這公交點附近還有一處大型的貨車司機的集中休整點,有些人就瞄準了這個機會開了幾家小飯店。
味道不能深究,不過對於那些常年在駕駛艙里坐著的人來說,有口熱乎的就不錯了。
當蒲千陽隨便挑了一家館子走進去的時候,這家店的老闆和老闆娘在後院往一輛五菱小麵包上裝箱。
老闆娘瞄到有生意上門,便對著後身另一間平房吼了一嗓子。
不一會兒,一個手指上畫著幾架不同型號的小飛機的男孩就顛顛地跑到了店的前台旁,連台子都沒掀開直接從下邊鑽了進去,站在一個小板凳上對這蒲千陽招呼道:「來點兒嘛啊,您嘞?」
好傢夥,港城的口音配著天津調調,怪喜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