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男人們對視一眼,人人目光中充滿了對於權力的艷羨與渴望。
又一人出來指點江山:「一紙文件,字字萬金,可不是誆人的。」
被許隆靠著的男人將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你要理解,今年就又要換屆了。這任特首原本就因為各種原因沒幹出什麼成績正著急。送上來個這麼個示好的機會,人家可不得抓住了。」
「那要是沒抓住呢?」許隆眼波流轉。
「畢竟有些位置,是人家讓你坐,才是你來坐。」男人順勢攬過了許隆,用手指輕輕敲在她的腰側,「這屆特首在任期間,得罪了不少人。要是沒能連任,日子應該會不太好過。」
「哦~每次跟各位聊天都感覺能學到不少知識。」許隆笑盈盈地抓過檯面上造型獨樹一幟的醒酒器的細頸,為圍坐一圈的男人依次續了酒。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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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穎從副駕駛坐上下來幫何廣淵拿東西,調侃道:「怎麼?見我媽你不開心?」
「我哪敢啊,我這是緊張的。」何廣淵依次從後備箱裡取出自己和爸媽精挑細選的禮品,順便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坐在駕駛席上的珂父的反應。
「別擔心,我爹不跟我們一塊進去。」珂穎注意到了何廣淵的視線,安慰說,「他每次都會單獨跟我媽聊天。我們見完她在外邊等著就好。」
聽到這話,何廣淵鬆了一口氣。
雖然理論上自己已經得到了認可,而且還有蒲學長護航,但是有這樣一位岳丈壓迫感依然很強。
等珂父進到病房裡的時候,珂母病床旁邊的茶几上已經擺放了兩杯新的茶水。
而剛剛被珂穎和何廣淵使用過的茶杯此時已經被倒扣著放到了茶台上瀝乾。
珂母順著窗戶往下看去,「廣淵這孩子挺不錯的。阿穎好眼光。」
「嗨。他還有得學呢。」珂父冷哼一聲,「至少得有我一半風采才算合格。」
說完,珂父向兩側大幅伸展了雙臂,示意自己要一個抱抱。
珂母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但也只能微微張開手臂,讓珂父可以撲進來。
這也是為什麼珂父每次來都想單獨跟珂母呆著,因為這種幼稚的動作會影響他的高大偉岸的個人形象。
當他的雙手摟上珂母的後背,她過於突出的脊骨硌地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