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祝雲宵對於事態的掌控力所震撼的張約翰選擇借坡下驢。
「還有幾個,但不知道能不能問。」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問吧。」祝雲宵將手機收回口袋,「隨便問。」
原本以為自己會收到拒絕的張約翰猛地回過頭,難以置信地問:「這麼大方?」
「僅限今日。」
張約翰立刻從腦海里拎了不少於白手套相關的問題出來,想給它們排個一二三四,依次問過去。
這些問題可是問到一個就賺到,問到兩個就賺爆。
作為新一代的組織一把手,為自家謀福利謀發展已經成了張約翰的本能反應之一。
可當他再一次看到祝雲宵的表情時,他突然就不想問這些問題了。
因為此時坐在他旁邊的人,看起來,不像是那個從香城來的白手套。
「你真的想好這次要親自來嗎?」張約翰問這問題時候的語氣,更多的是一種對老朋友和好哥們的關懷。
儘管他大多數時候都想揍這個好哥們一頓。
祝雲宵,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後小幅但非常堅持地點點頭。
「為什麼?」張約翰追問,「其實你可以不出面的,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樣。」
「不一樣。」祝雲宵也第一次對著張約翰坦露了自己的心思,「這次,我希望他能記住我。」
張約翰用手擬了個煙花爆炸的姿態,「記住你什麼?記住你把人家合作夥伴全炸上了天?」
祝雲宵掃了張約翰一眼,眼神里寫了三個字:神經病。
「好吧好吧,那個蒲小哥也是個聰明的,就算當場沒想明白,回頭肯定也能琢磨出個名堂。」張約翰自討了個沒趣,將手收回來支在自己的腿上,「那你就不怕他再也不想見你了?」
問出這個問題後,張約翰被自己的用詞膈了一下。
說實話,他是無所謂祝雲宵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
關鍵是這蒲千陽十年來的動作實在是讓他看不懂。
祝雲宵一個人在香城那邊拼死累活只為保這人一個平安,這人卻真的就在那按部就班安安穩穩地念書工作了。
現在他還要為了這人的一個本就鋌而走險的項目以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為代價保駕護航。
這一切就為了,一個,甚至沒有確定過關係的人。
這值得嗎?
「就算他想見我,也得能見到我才行啊。」祝雲宵輕笑一聲。
張約翰沉默了。
自己從其他消息渠道得知,因為事關連任,所以香城特首對於封海計劃的重視度可以說是空前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