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緣由……
半晌後,一人道:「這種事兒我干不出來。」
立刻有人譏諷:「怎麼?現在想著退出了?慫蛋一個。」
「你厲害?每次私下聚會喝醉都痛罵,轉頭第二天又對人家賤笑。哈巴狗。」
只要有人出頭,剩下的話題就好轉移了。
「其他先不提,主要是這人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什麼萬萬中渣豐,真是好不要臉啊。」
「不是還有後半句嗎?沾黑不惹紅。一塊罵啊。」
「平常看著清高片葉不沾身的,沒想到私底下喜歡的是男人。」
「不應該啊,之前不是沒人送過男的,種類應有盡有,剛的妖的,結果全都給從二樓摔到泳池裡去了。哇,那火氣,第一次見。」
「少說廢話,那點床上爛事兒你們要是願意說回頭說個夠。」一個之前未出過聲的深沉的聲音呵斥,「今天是來商量正事的。」
在這人說了話後,周圍的人悉數安靜了下來。
那人清了一下嗓子:「不久前,祝雲宵故意放帶著禁運品的走私船進了港城一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原本這事兒不上稱二兩。」
「可最近趕上特首換屆,那上了秤就千金都打不住了。」
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那反正他早晚都要被那些大人物報復,你們何必這麼著急呢?」
「誰家小輩這麼不懂規矩!大人講話插嘴?」
深沉聲音安撫:「年輕人性子急可以理解。不過發問不經思考,就該打。」
他話音剛落,只聽見清脆的一聲「啪」在這個空間中響了起。
深沉的聲音沒有回答年輕人的問題,只是接著說:「這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誰拿了中央賭場,誰就得接下錢莊。」
立刻有人反駁:「說得好聽叫錢莊,說得不好聽叫那些狗官的私人金庫。單憑中央賭場根本掙不回來那個錢好麼!」
「當年你們就這麼想的,結果放任長出了這麼個怪物。他能做到為什麼你們做不到?還要從別的行當抽血?我們辛辛苦苦賺幾個子全填了。」另一人滿是憤懣地幫腔。
「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把祝雲宵弄死了,能名正言順地接權,那條叫童佐的瘋狗能同意不成?」還有一人提示。
聽到這裡,祝雲宵覺得氣氛已經到位了,便緩緩抬了頭,假裝剛剛從被迷暈的狀態甦醒一樣。
「好像醒了。」
「醒了。」
「什麼時候……」
「從誰接中央賭場誰就要接金庫開始。」祝雲宵淡淡答道。
原本零星的議論聲此時也徹底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