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偉承回憶了一下酒吧房屋的整體構造,如果自己在躡手躡腳走開到達安全區域後全力奔跑,那麼或許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回到後院的斜上方的位置。
那就先賭一把試試,就算這次不成,還有下次的機會。
自己可以失誤無數次,但對面只能失誤一次。
這就是正道身份帶來的自信。
打定主意後,他便後撤了兩步按照自己的規劃開始行動。
當他跑上二樓後,就聽見後院那邊傳來了「吱——」的一聲略微生鏽的門栓扭動的聲音。
來了!
齊偉承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因一時劇烈運動而跳得震盪的脈搏,趴伏在半開的窗沿下往外看去,手也按在了腰後的槍上。
可映入他眼帘的場景,卻是小嘍囉連帶著來交接的幾人統統橫倒在了地上。
而在倒下的人的中央此時有個人正蹲在小嘍囉旁邊搜索他的口袋。
這人手上戴著大概是從馬路對面小龍蝦攤位順來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塑料手套罩著的皮膚泛著詭異的白。
什麼情況啊?!
見此情景已經構成了打草驚蛇,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由不得齊偉承從長計議了。
他端著槍當即從二樓的窗口一個緩衝跳下。
「不許動!把東西放下。」
烏黑的槍口直直地指著那個手裡捏著一包剛從躺在地上的小嘍囉口袋裡翻出來的淺綠色粉末的人。
「雙手舉過頭頂,蹲到那邊的角落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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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君生有些時候覺得人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有些人或許一出生就定了型,比如自己。
可有些人長著長著就大變樣。
比如,十年前還會在深夜因為第二天的約戰睡不著,一邊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一邊伏在邊緣破損的書桌上冥思苦想的男生和前些天坐在高級住宅陽台手工藤編椅上坦然銳評同一個對手「一個位置待了這麼多年居然沒什麼長進。」的男人居然是同一個傢伙。
嗯,不過或許在那人的評價里,自己也是沒什麼長進的那種吧。
可是自己很滿意現在的狀態。
別人給自己一個目標,那自己就去實現這個目標。
自己何其幸運啊,永遠被需要,永遠不迷茫,永遠在路上。
比如今天,自己的任務就是把這裡賣東西的小傢伙連人帶貨打包扔到警察局門口。
至於為什麼他能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