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拿捏了心態,接下來就是人為刀俎你為魚肉。
所以大家都在藏,在假裝。
願意展露自己不切實際的目標的人是少數,在大方展露自己不切實際的目標後還會想方設法去實現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也無怪祝雲宵會喜歡面前這傢伙了。
「以我對老爺子的理解,人家能握了香城那麼多年最重要技巧的就是那手平衡人心的把戲。」
「所以就算是投其所好,他也不會隨意點你起來。至少得大家服氣才行。」
蒲千陽點頭,「合理。」
「那其實符合標準的就沒幾個了。畢竟大家有不傻,肥水何必外流。」
許隆眼珠一轉,「比如,老爺子祖上被鴉葉禍害得不輕,可以說是眼瞅著家大業大的家族活生生被抽廢了。」
蒲千陽瞭然。那能達到這個級別的事件確實不多。
「不過,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先不提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如果你要是真抓出來這麼個人,估計麻煩更大。」許隆換了一個姿勢試圖把最後一點茶水吸乾淨,「而且這次別想著偽造一個啊,這是死線誰碰誰死。」
「多謝提醒。」蒲千陽走出店門,又退了兩步回來,「不過為什麼你會這麼熟練啊?看來也是同道中人。」
許隆重重放下了杯子。
可惡,就知道一個被子睡不出兩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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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事前多做點準備總是沒有錯的,就算這次沒用上,說不定哪次就能用上。
蒲千陽覺得自己此行真可謂是一箭雙鵰。
但飯要一口一口吃,更何況這確實得算是自己走了大運才能有如此發現。
即使他敢用假的請柬唱一出先斬後奏,不代表自己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也能夠當場搞定。
而且現在非常重要的一點是,這裡為什麼有警方的人?
真麻煩啊。
如果換成是平時,蒲千陽肯定樂得讓別人處理這麻煩事兒。
可現在不一樣。
這功勳,必須得歸厲若水。
「我無意參與這場紛爭。」蒲千陽側移半步,使自己所在的位置離房間裡的兩撥人一樣遠。
他從口袋裡取出那個已經被燒壞的打火機展示給女人看,「這東西,哪來的?
「對方為什麼會把這麼貴重的物品送給你?」
「你老實回答,我可以立刻離開。」蒲千陽加碼道,「甚至可以幫你解決那個人。」
女人向兩邊掃視了一番,心中有了掂量。
「那你把他殺了,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會有這個打火機。」
「而且你不是送了請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