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帶著一種潛在的保護與展示的心態陪蒲千陽來了香城。
然後被抓了個正著。
即使他後邊經過另一番調查才得知,那此湯彥得知蒲千陽的存在完全是一次巧合,信息並沒有從自己的一手獨立培養的消息網中走漏。
但也並不妨礙他再一次讓湯彥重新意識到了十年後蒲千陽對於自己的重要性未曾減淡的事實。
千術中,最重要的一條法則就是:
如果你想要藏起什麼東西,那就一定要向對方展示另外的東西。
所以他汲汲營營,仿佛當真被紙醉金迷深深吸引,身入泥潭。
而這些行為的根本目的不過是儘自己所能地向對方展現了這樣一個事實:看,我走不掉了。
這句話後邊隱藏的內涵則是:蒲千陽對於你而言已經不是最重要的約束我的手段了。
你放過他吧。
哪知道陰差陽錯,數年經營,功虧一簣。
可時間不會重來,也沒有那麼多可以被修改的如果。
現如今,只有一種「如果」是他能把握的,那就是:
如果失去註定是得到的代價,如果一定要經歷那種鑽心的苦楚酸痛,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得到。
*
「然後呢?」剛剛執行完祝雲宵任務的葉君生把替換下來的衣物拋進焚燒爐中毀屍滅跡。
經過那一次因為沒注意細節而敗於蒲千陽之手的慘痛教訓,這次葉君生選擇蹲在焚燒爐前看著衣服被燃燒殆盡再走。
「什麼然後?」房間另一邊的祝雲宵正在閉著眼睛練習著切牌的基本功,語氣非常平淡仿佛在進行一場再普通不過的聊天。
理論上,他應該對充滿了對葉君生的厭惡與憎恨才是。
然而在他知道這人不過是一個他人眼中一個好用的工具之後,他又天然對葉君生恨不起來。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來到香城勢單力薄也確實需要葉君生這股助力幫助自己打開一定的局面。
「其實湯彥要是真的回了香城他大概率也管不到蒲千陽了,那你後邊還打算繼續為他這麼賣命嗎?」
「那以他的性格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拿捏別人的機會。」祝雲宵完成了這次的練習,睜開眼將牌面反過來檢查自己的訓練結果。
「那我大概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了。」葉君生將手放在焚燒爐之上,借著衣物燃著的熱量烤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指節,「如果你真的依著湯彥的要求想辦法進了中央賭場替他坐那個位置,那基本上你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祝雲宵沒有回話,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了焚化爐中布料焦化發出的嗶啵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