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為就硬實力來說,這人是實打實的第一。
畢竟香城幾乎半壁的安保公司都歸他管轄,是真正的一個電話能叫來十麵包車打手的角色。
老爺子到底還能鎮住香城多久誰都不好說,所以大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這緊隨其後的就要數幾年前港城歸來的湯彥,但他有不少加成都來自於中央賭場和地下錢莊。
再往下算就是一些相對來說不是那麼顯著的角色了。
而許隆這邊作為情報中心,因為武力上「瘸腿」太嚴重,在排行裡邊占了中等偏下的位置,偶爾還會掉到名單的尾巴上,一副隨時可能出局的架勢。
蒲千陽有些不解,以許隆的性格,怎麼可能甘心掛在這樣一個位置?
所以他乾脆地問了出來:「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主動放棄的中央賭場,為什麼?」
「怎麼?就許你們這些正經人摸魚,不許我偷懶是吧?」許隆懶懶道。
面前這個女人的愛恨都太過明顯,有點好懂。
蒲千陽戳穿了她的藉口:「其實你是怕自己手握機會之時,會忍不住殺心違背承諾,對周先生下手吧?」
許隆沉默了片刻,說:「跟聰明人打交道是方便,但同樣也很麻煩啊。」
「所以你倆最好趕緊給我雙雙滾到地球的另外一邊,我們天各一方再也不見。」
「那是自然。」蒲千陽輕笑一聲。
要是真能這樣也是再好不過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香城就像是一汪泥潭,只有徹底脫離才能換得幾分清淨。
說話間,許隆將車停在了一處繁複雕花的大門前。
在兩人還沒下車的時候,一位身穿制服的銷售便已經迎了上來。
「許小姐,好久不見。」她臉上帶著一個露著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
「不至於,我才來過沒多久。」許隆一邊解安全帶一邊隨意地說,「新客人,帶他來隨便逛逛。你們忙你們的,不用跟著。」
銷售前腳點頭答應地好好地,但後腳還是在兩人身後四五米的位置跟著。
許隆不以為意,仿佛是真的帶人閒逛一般對著所經過的作品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見蒲千陽在一副畫前多停留了一下,她便撤回一步抬起下頜:「看出什麼沒有?」
蒲千陽誠實道:「看不太懂藝術,但看得懂價格。」
這掛在畫下邊的零的數量著實令人咋舌。
「其實藝術這東西我也不懂,你讓蔣菲來或許能給你講出個門道。我剛剛的話都是從她那邊偷的。」她聳聳肩,然後湊到蒲千陽耳邊小聲說,「不過也別看標價高,其實最終過手後留下來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