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禮服他感受著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溫度,嗅著對方發梢散發出的洗髮水的清爽味道,還有那種搔在面部肌膚上的微癢。
祝雲宵輕輕抬起雙手按在了自己懷中人的後背上。
蒲千陽後背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切切實實的向著祝雲宵反饋了一個訊息。
這一切是真的。
所以不是巧合,那禮物就是他給自己的預告。
他來找自己了。
一瞬間,祝雲宵覺得自己穿越了時光,成為了那個在月夜的海港里一無所有的十六歲少年。
但這次不一樣的是,自己曾經的選擇都被切實地賦予了意義。
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回應。
「說起來,今天是你的生日對吧?」蒲千陽與祝雲宵稍稍拉開些距離,用手比劃了一個數字二,「我有兩件禮物要送給你。」
兩件禮物?
聽到這話,祝雲宵和吳芸的視線都落在了蒲千陽帶過來的那個紙袋上邊。
蒲千陽側移半步擋住了祝雲宵的視線,「不不不。這禮物要按順序拆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這個呢,是第二件。」
他話音剛落,從屏風位置傳來一聲輕咳。
來人是許隆。
她先是向吳芸說了幾句常規的恭賀語句後,用一種略帶嫌棄的目光看向祝雲宵:「校長叫你回去了。」
目前主要以白道身份活動的湯彥自然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所以許隆的這句話是在提醒祝雲宵注意身份。
「知道了。」祝雲宵嘴上這麼說著,也的確鬆開了蒲千陽開始往回走,可行動上卻是一步三回頭。
直到兩人回到他們的席位被屏風擋了個徹底後,吳芸問:「兩件禮物?你哪來的時間去準備的禮物。」
自從自己挖地三尺把這個化名為楊千的人找出來並在他的帶領下成功找到了自己那叛逆期來得過於遲緩的兒子後,這人就被自己變相地軟禁了起來。
「阿姨,我給你幾個提示吧。」蒲千陽主動坐在了吳芸身邊並為二人分別倒了一杯茶。
「一、我跟厲若水相處了這麼久,難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在想什麼嗎?」
「一直一來,他都很聽我的建議,也取得了蠻不錯的成績。不過在柳崇文的事上,我們可以說是第一次有了這麼大的分歧。」
「雖然解決問題的方法多少有些幼稚,但一直以來他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蒲千陽對著吳芸眨眨眼。
這眼神中包含的意思是:一切都是由您開始的,您絕對脫不開干係。
「不過無論出發點是什麼,他都需要學會為自己的決策負責。」
「所以那幾天我就放任他自己去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