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
然而等李日耀重新集結了人手殺回去的時候,只見到那人直挺挺地跪在一處斷牆前,整個右手被削去了半掌。
死而不倒。
身下的深紅已經浸透了一片土壤。
從回憶中猛然驚醒,老爺子聽到了面前女人的最後一句話。
李月琴氣若遊絲地笑著說:「日耀伯,我父親和我,還有大家,自此和您,兩不相欠。」
說完這句話,跪倒在地面的李月琴的眼神失去了最後的高光,身體向一側倒去。
有不少的賓客聽到李月琴身體跪倒下時發出的異響,朝著樓上看來,隱隱看到了一個人影像一側歪斜的場景。
恰逢許隆破門而入進來,硬是用自己創造的巨強把李月琴倒地的另一段異響壓下去了。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一幕更像是有人在給老爺子下跪。
那這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而樓下的賓客在看到許隆之後,也非常知趣地收回了目光。
所以現在目擊到李月琴死亡一事的人,只有老爺子、童佐、祝雲宵、許隆還有那位已經嚇傻掉的侍應生。
當然,還有一個策劃了這起事件的導演,蒲千陽。
只不過這位導演的存在,大概只有祝雲宵知曉了。
現在事情還處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內。
「姐姐,何必這麼客氣,有話好好說,老爺子必然不會虧待了舊人的。」許隆靈機一動,矮下了身子假意扶起李月琴,同時用眼神暗示祝雲宵趕緊幫忙。
祝雲宵那邊也依照流程端端地將禮物呈到了老爺子面前。
幾人表現得一片歲月靜好,仿佛這裡根本沒有發生什麼死亡事件一般。
導演看到了這齣歲月靜好。
導演不甚滿意。
導演發了一個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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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今天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九點門口的侍應生遠遠看到幾輛開過來的警車,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依照著慣例帶著笑容迎了上去。
雖然平時地下的這些人並不太把警員放在眼裡,但人家畢竟身份在那裡,只要對方想,就可以給你無中生有地變出各種麻煩。
「接到報警,這裡發生了刑事案件。」帶隊之人先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隨後就要往酒店裡邊沖。
收到蒲千陽通知信息的齊偉承就混在這批警員中。
「阿sir,是不是搞錯了啊。」侍應生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放人進去,「要論意外死亡,難道不是那邊的拳場更有可能嗎?」
「麻煩配合一下工作。」帶隊之人用一種非常具有壓迫感的聲調說,「如果是對方虛假報案,我們當然會追究責任。」
「可如果屬實,你,和其他在場的人,都算是包庇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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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賓客詫異的目光中,警員們直奔二樓而去,直接抓了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