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齊偉承將這個包抽了出來。
「你拉開鎖鏈,然後沿著底部摸一圈,那裡理論上會有一個長度大概三厘米左右的小凸起。」
齊偉承不疑有他,直接照做。
果然,他的確摸到了一個細微的凸起。
「動作輕一點,撕開這個夾層,不要碰到裡邊的東西。」祝雲宵在電話的這一端指揮道,「你拿出來的應該是一個類似於遙控器的東西。」
「在我念出數字的時候你同時按下對應的數字。」
說完這句話,祝雲宵捂住聽筒對蒲千陽說:「失禮了。」
隨後他將兩根手指輕輕地從項圈的下方穿過,勾住了那複合鎖的背面。
「1、9、7……」
祝雲宵報數的同時,他的手指也在鎖的背面快速地操作著。
在讓對面按下一個數字的同時,他這邊至少需要以一定的順序按下至少五個鍵。
雖然這個時機非常不合適,但蒲千陽的身體感受並不會因此而發生變化。
被祝雲宵指甲背面滑過的地方有些痒痒的。
像調情。
在一串長達十六位數的密碼報完後,蒲千陽的頸後也傳來了咔噠一聲。
鎖解了。
重獲自由的蒲千陽立刻獎勵了自己一次深呼吸。
為了給祝雲宵的手指騰出足夠的空間,項圈的正面緊緊地壓在了他的皮膚上。
嵌在項圈中的鋒利刀片也因為壓力的原因彈出了些許長度,絲滑地切入了蒲千陽的喉頭。
幾道細涓般的血流從蒲千陽的脖子上滑落,流經鎖骨,被襯衣的布料吸收了。
看到被拆下來的項圈上染著血跡,祝雲宵的聲音都顫了起來,但他還是得先將電話那邊的事情收尾。
「好了。把包放回去你可以離開了。」
「那這東西我怎麼處理。」電話那邊的齊偉承試圖還原自己的作案現場。
「一次性的,扔了就行。」祝雲宵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僅這解鎖工具是一次性的,那邊包里的夾層也是一次性的,想還原也還原不了。
祝雲宵以極其輕巧溫柔的動作擦上了蒲千陽的脖頸。
先是用手心,後是用手背,最後用十根手指依次擦過去。
幾輪過後,他終於將蒲千陽的血跡悉數給擦了乾淨。
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還是說出了那句:「我很抱歉。」
聽到這句話的蒲千陽噗嗤一下樂了出來,要不是擔心傷口崩裂,他還能笑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