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人:【我在幫一些人,又在害一些人。】
火柴人:【有些人是該死,但是下一個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又未必比這個人好到什麼地方去。】
火柴人:【千陽,我要怎麼辦?】
祝雲宵到香城的第八年:
「越界了吧,白手套。你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嗎?」
「你就應該像個吉祥物一樣,待在那城中央的高塔里。把你那生而多餘的同理心放在那些大人物身上。」
祝雲宵掃了一眼身後的李月琴,「等到您能坐到我對面的時候再教育我也來得及。」
或許是他的行為激怒了對方,次日他撿回來的那隻半放養的玳瑁貓被一刀割斷了喉嚨,扔在了中央賭場的賭一樓桌正中央。
被眾人圍在中央的祝雲宵面不改色,只是輕輕撫摸過小淑女已經僵硬的皮毛,隨後親自帶人將那人的家抄了個乾淨。
整個香城都沒人敢替那人求情。
能讓白手套盛怒至此,也算是一種本事。
等事了之後,他為小淑女立了一方小小的墓碑。
就立在了那片墳地里。
既然它是因為這片土地而死的,那它自然有權利葬在這裡。
在合攏小淑女的棺材前,祝雲宵把已經在械鬥中被擊中徹底報廢的手機用塑膠袋包了起來放在了它的旁邊。
一鏟土。
【香城應該換一番天地了。】
兩鏟土。
【無論之後是什麼樣的,總比現在這樣好。】
三鏟土。
【只有我能做到,也只有我會去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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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雲宵以為這兩年他主動將自己的時間塞得滿滿當當,這樣就足以讓他忘記自己舊手機中唯一的一個可以安心傾訴的角落。
只有得到過的失去才會讓人痛心,所以乾脆就假裝它從未存在過。
這樣自己就沒了那面還能照出自己原本模樣的鏡子,自己就可以當好一個白手套,也可以在暗中埋下那些足以讓諸多大人物倒台的隱患。
可在看到自己打下的那些文字的時候,記憶依然如潮水般涌了起來。
原來,自己一開始是這般模樣。
原來,自己的出發點,原本沒有那般複雜。
然而與他記憶中不同的是,如今在他發送過的信息的下方,多出來了一條到數十條不等的回覆。
類似於今日保場談判之類的大事會回,類似於日常衣食住行的小事也會回。
一來一回的對話,就好像在演示著兩個同居一室的人在最日常不過的對話一樣。
就像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