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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祝瀟的後背重重撞上了立在牆角的座鐘。
睚眥欲裂的童佐幾乎是從牙縫裡把字句擠出來一樣質問:「風頭是你出的,為什麼命是我妹妹還的?」
原本坐在祝瀟對面的剛回香城不久的關亨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
什麼人命?出什麼事兒了?沒人跟我預告一下啊?
但無論如何打人並不能解決問題。
而看童佐現在的狀態,是真的有可能把人打死的!
於是關亨立刻起身拉架。
「童大哥,你冷靜一點。」關亨將手指插進童佐的虎口,兩隻手用力地將童佐的手拉離了祝瀟的喉嚨幾分。
「冷靜?你讓我拿什麼冷靜?!」童佐手上的勁道不松,只是兩隻眼睛發射出的赤紅的目光瞬間從祝瀟身上轉移到了關亨身上,獰笑道,「假如死的是吳芸?我勸你冷靜你什麼反應?」
這話把關亨噎了個正著。
吳芸身為自己的親師姐,三影手當前主家唯一的傳人,也是打小一塊長大扮演著長姐如母的角色,對自己意義非凡。
如果因為外人而死的話,自己的表現大概不會比現在的童佐冷靜到哪裡去。
可……這不是事情還沒發生嗎!
拋開其他規矩不談,要是祝瀟死了自己師姐可是要守寡一年的!
這可不行!
「反正你先鬆手!」關亨也懶得辯經了,把兩人拉開要緊。
就在三人纏在一塊難捨難分之時,祝雲宵的房門又一次在沒有被敲響的情況下被推開了。
「我得說句公道話。」
湯彥的話語先於他本人傳進了房間。
「就你妹妹那個做事風格,出意外是早晚的問題。」伴著這句話,只見湯彥優哉游哉地走進了房間,非常不見外地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次應該算祝瀟倒霉,成了導火索。」
「湯彥你少說兩句。」關亨手上還忙著呢,聽著湯彥著明顯在火上澆油的話直皺眉。
在最後一滴翠綠的茶湯被倒入杯子中後,湯彥將溫度適口的茶水送至鼻前聞了聞,「而且,以你這個莽撞的作風,不出意外也會步你妹妹的後塵。充其量嚴重程度不同罷了。」
童佐唾了一句:「你又憑什麼教育起我了?」
「愛改不改,反正死得又不是我。」湯彥完全不為所動,將茶水一飲而盡後把拎在手上的資料拋到了祝瀟身邊的桌子上,「你要的地虎殘黨的情報,記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