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覆提醒自己現在自己是在替父待客後,季嵐才強壓下怒氣,咬牙說:「容我提醒一下,你拿的是白棋。」
「對啊,我沒拿錯啊!」面對季嵐的質問,祝瀟答得理直氣壯。
……
最終在季嵐幾乎要掀桌般的目光中,祝瀟勉為其難地解釋了一下:「隨你怎麼復盤,反正白棋已經沒有贏的機會啦,所以我就幫你投了,不客氣。」
聽他這麼說,季嵐重新審視了一番棋盤。
明明自己的黑棋占優才對啊?
難道是這傢伙在忽悠自己?
然而等他再抬頭,祝瀟已經走遠了,只遠遠傳來一句:「幫我跟平之兄帶個好,我明天同一時間再來拜訪。」
雖然對方已經走遠得聽不到自己的回答,但季嵐還是依照禮節地說:「我會轉達的。」
只是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別是要修個通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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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夜熬得真是痛快,天都這麼亮了。」
曾幾何時,曾鐸還抱著速戰速決自己還能去睡個回籠覺的夢想。
很明顯,在天光照在他的臉上的時候,這個夢想就如同喝了巫婆魔藥後迎來晨曦的小美人魚一般般化成了泡沫。
蒲千陽無語地看著曾鐸,貼心地友情提示就算林啟年夫人距離兩人有些距離也不代表對方不會聽到這句火上澆油的話。
不過好在此時林啟年夫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做在輪椅上被推出來的林啟年身上。
「啟年……」看著渾身綁滿了繃帶,臉上紗布的下方還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縫線的林啟年,她憤怒地回過頭,「你們!」
「夫人,這已經是我們求情的結果了。」面對林啟年夫人,蒲千陽的言語依然謙和有禮,「至少他還活著不是嗎?」
曾鐸適時地安排道:「放心,我們會安排專車送二位回去的。哪有讓客人受累的道理。」
林啟年夫人嘴唇微動,最後什麼都沒說。
虎落平陽後,打落的牙齒只能和血吞。
在林啟年夫婦在禮雅堂人員的「護送」下離開後,季嵐和祝雲宵才現了身。
已經得知了父親遺物去向的季嵐表現地非常平靜。
用毛巾將指縫中殘存的血跡擦淨後,他說:「蔣以升基金會那邊我會去溝通的,兩到三個工作日出結果。」
祝雲宵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那邊……」季嵐正要繼續統籌調度,卻被蒲千陽開口打斷了。
「我不認為你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適合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而且如果林啟年夫人所言不虛,這件事就更需要好好規劃一番了。就這麼直接去談可能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