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在座的各位能做到嗎?」蒲千陽化指為掌,以這種邀請的姿勢繞著曾鐸的車走了一圈。
每走過一定的角度,他就會問上一句:「您能嗎?」
沉默的人群給了他回答:不能。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關於這件事會鬧得這麼沸反盈天。
在李日耀下命令將事情封存翻篇之前,所有人都在懷疑有人在幫祝瀟。
不然,就憑祝瀟一個人想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十噸黃金從層層的嚴防死守中帶走,沒有什麼比這更像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了。
我懷疑你,你懷疑他,整個香城都快變成了一座黑暗森林,只要有人那段時間的行動有可能幫到祝瀟那麼這人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後來,祝瀟跟十噸黃金本身已經不重要了,這件事更多被當成了一個攻殲別人的靶子。
回到原點的蒲千陽先是雙手一拍,用清脆的鼓掌聲宣布這個問題的結束,然後把一隻手按上了胸口,「但我能。」
一下子,原本還存有一些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人群徹底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蒲千陽的身上。
「但是……」蒲千陽話題又一轉,「我現在還缺兩樣東西。」
「是什麼?」許隆問。
「一、祝瀟的日記殘頁。」
「二、還原二十年前的紫金港。」
拋出自己的需求後,蒲千陽又打了個響指,「對了,抱歉地告知各位,我們只有十四天,哦,去掉我趕回來的時間的話,只有十三天來滿足這兩個條件了。」
十三天?!開什麼玩笑?!
先且不說這祝瀟日記的殘頁是什麼東西,當年的人都沒能找到的物件讓二十年後的人來找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而且蒲千陽所要求的還原二十年前的紫荊港更是天方夜譚。
紫荊港是香城的重要港口,在這麼多年的運營下早就經過了多次現代化改造,想要還原可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
蒲千陽當然知道這些難點,但是他也只能聳聳肩。
「了解祝雲宵的人應該都多少知道我吧。」
「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告訴你。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對面政府的『編外顧問』。」
編外顧問。
編外意味著這人不受一些普通條條框框的束縛可以自由行動。
顧問就是,他發現他提案,別人執行。
看著一些人已經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身份是什麼重量,蒲千陽惋惜地搖搖頭,「要是我沒法交差,各位的好日子怕是也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