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賭場的記錄里,他接到的最後一項任務是押送禮雅堂計劃送到對面的一批用於批量製造芥子麻將的模具。」
「你要去找當年的相關人員嗎?」祝雲宵把望遠鏡的鏡頭蓋扣起來放回了自己提著的包里,「單獨鑿出一條用於貨物下降的通道這件事他肯定沒法獨立完成的。先不說他會不會,他肯定是沒有那個時間。」
蒲千陽立刻問:「能嗎?」
「有難度。」祝雲宵實事求是地答,「但應該能。」
「那算了,我又沒有那種把別人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糟的惡趣味。」蒲千陽俯身趴在噴著已經略微鼓泡白漆的欄杆上,「畢竟我只需要給出一個恰到好處『毫無破綻』的解釋就可以,至於這解釋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真假半參的,並不是我能完全決定的。」
祝雲宵聽他這麼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當年「楊千」的很多行為在他看來都屬於是過於大膽而且兵行險著的。
他曾經多次
「後悔嗎?」蒲千陽突然問。
聽到他的這個問話,祝雲宵腦海中先後轉過了很多個瞬間,最後他還是反問:「後悔什麼?」
蒲千陽抬眼看著站得筆挺的祝雲宵,輕笑一聲,「那就是不後悔。挺好的。」
他突然站直,回身拉開了兩人身後的門。
「走,過去仔細看看。」
一邊沿著塔中的旋轉樓梯下樓,蒲千陽一邊打開手機,開始思考這手稿上到底什麼地方能跟剛剛二人的發現內容對上號。
假如這個地方代表著香城的「深峽碼頭」,那對面這個是不是就可以是港城的「深峽碼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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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麼開船的。」一個日月幫的小領頭在看到從被刮破的船邊緣掉入海中緩緩消失的木箱心中火起,當即把船長按倒在了駕駛台上。
「不、會、開、船、就、不、要、開、嘛!」小領頭咬牙切齒地說,「這手要是不會開船的話,不如乾脆不要了吧?」
然後任憑那船長如何道歉哀求,這小領頭置若罔聞,從短靴中拔出一把刀當即就要將船長的右手與小臂分離。
然而之間一個船員用消防錘擊破駕駛室的窗戶從外邊闖了進來,用肩膀將小領頭撞了個趔趄。
這一撞,小領頭的刀就失了準頭,原本衝著手腕落去的角度最後只削掉了對方兩節手指頭。
那船員將船長拉起護在身後,惡聲道:「本來天氣情況就不合格,你們還非要出海。本來這邊海港情況就複雜除了船長沒人能接這個私活,你們還不知足。」
「小柯!別!」冷汗直冒船長忍著從右肢末端傳來的鑽心痛阻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