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既然已經在手稿上邊寫的是祝瀟的行動計劃一事達成了共識。」蒲千陽調整了一下姿勢,避免自己的下巴硌到祝雲宵。
畢竟他跟吃得油光水滑整個貓圓滾滾肉乎乎的淑女二代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他有偶像包袱,必須保持一個帥氣地足以讓別人心生好感放下戒心的形象。
「那麼接下來要思考的就是他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那鬼畫符蒲千陽自己是一點都沒看懂。
「已知,地虎的安保排布是存在真空的,但這個真空期太小,使得祝瀟大概只能一個人完成行動。」
蒲千陽在兩人身前大概比劃了一下紫荊港相關資料中與存放密碼機和合金相關的布局。
「那麼從我的視角來看,他最多只有三種解法。」
「第一種,瞞天過海。這在所有人眼中是在一夜之間完成的行動其實被祝瀟劃分為了好幾個階段分步驟執行。」
「第二種,狐假虎威。祝瀟並完全是一個人完成的全部流程,他必然使用了什麼工具使他能夠完成著對於肉體凡胎來說宛如移山填海一樣不可能的任務。」
「第三種,金蟬脫殼。祝瀟其實根本就沒把黃金帶走而是就地藏了起來。」
聽完蒲千陽的三種假設後,祝雲宵點著對方的無名指讓對方把它收了回去,「我現在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第三種是不可能的。」
在蒲千陽疑惑的目光中,祝雲宵解釋說:「在李日耀發布命令把事情徹底壓下封存前,那些人對於『既然來源不明所以誰先找到算誰的』的這筆天降橫財有著極大的狂熱。」
「狂熱到,它們的行為幾乎是可以用掘地三尺來形容。」他望著從窗外投射下來的陽光,眼白和胸口都有些微微發痛。
為什麼當時沒有人在關心祝瀟去了哪裡?
為什麼當時,連自己都沒有關心祝瀟去了哪裡?
蒲千陽的心思何其細膩,他怎麼會察覺不到祝雲宵平淡語氣中的懊惱與傷感。
同樣,他也知道祝雲宵也非常明白,當前他這個兒子能做為祝瀟做的,就是幫祝瀟收拾好當年祝瀟沒能完成的事。
比如,讓黃金物歸原主,讓密碼機永世不見天日。
又比如,看著祝雲宵長大,陪著吳芸變老。
蒲千陽輕蹭了一下對方的肩,繼續分析:
「很好,那麼現在可能性剩下了兩種。」
「如果想要做到第一種假設,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是祝瀟到底是怎麼拆分的行動過程,怎麼在七天那麼短的時間內,在神不知鬼不覺巡查人員也沒發現的情況下,將合金和密碼機分批轉移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