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節目不能錄了吧。」周兆輝首先感嘆的是這個。
「應該,反正咱們也就剩最後一天了。」
「哎,原來特別想結束,但是現在真正快結束的時候我居然還有些懷念。」沈君聞說。
「是啊,本來看你們都不爽的。」王書棋說。
「誰不是呢。」沈君聞也說。
「是啊。」最後裴星臨說。
「哈哈哈哈哈哈!也不錯,誰都沒虧。」大家笑起來。
「哇哇哇哇—」大家的笑聲中,突然有了又奶又稚氣但非常傷心的哭聲,是小多月。
「你是把小多月放趙言思那裡了?」周兆輝聽到小傢伙的哭聲,快速換掉濕衣服。
「估計是中間醒了沒有看到你。」王書棋也加快動作。
「哎!要不咱們今天晚上抱著小孩一起睡覺吧,在一個房間,你哄孩子,我們玩,最後一天了,大家別睡留個紀念吧,好歹是一起上過房的交情。」沈君聞說,「感覺和你們相處還挺好玩的,感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最多是知道你的蠢事沒有嘲笑你。」周兆輝說,「不過我贊同,今天晚上上就別睡了吧。」
「我也贊同!」
......
《原生》拍攝的最後一天,凌晨兩點,大家聚在裴星臨的房間玩撲克。
「喂!你最開始為什麼那麼拽啊,和你打招呼都不理人,真的很欠揍啊。」沈君聞扔出一張5,完全不顧和他一家的裴星臨有沒有大牌壓對方。
「那你最開始為什麼也那麼拽啊,問你怎麼看攝像機開著沒,你告訴我答案很難嗎,為什麼要嘲諷我。」王書棋直接一張大王。
「哎呀,抱歉了,就是覺得怎麼還有人不會看攝像機。」沈君聞又笑起來,「回去請你吃飯,是我的錯,我的錯。」
......
裴多月在哥哥懷裡睡覺,即使房間裡不是很安靜,他很睡得很熟,小腳又翹起來,踹了哥哥一腳,然後不安分地轉了一個身,一顆瑩亮的小珠子隱隱發出淡粉色的光芒。
夢裡,是那本書的倒數幾頁。
裴多月看著自己的哥哥,只是看著沒有表情卻又倔強的哥哥,他就很難受。
書內,和今天同一天晚上,哥哥因為心情不好一直沒睡著。
他一直是一個人,即使參加節目,也並沒有像裴昭想的那樣可以在複雜又不完全複雜的環境中學習到人際關係的處理。